&esp;&esp;笑话讲完,大家哄堂大笑。也就他有胆子,不知恐惧为何物,敢拿丞相和陛下开涮。
&esp;&esp;阎良花牵着霍清渺的手走上前去,有人哄笑道:“你家葡萄架子也要倒了。”
&esp;&esp;南安王看着阎良花甜甜的笑了笑,视线挪到霍清渺身上,笑容收敛了一下,眼神流露出片刻的受伤,然后又被笑容所遮盖住。
&esp;&esp;霍清渺很吃这一套,都不敢往前走。
&esp;&esp;阎良花在心里冷笑一声,装模作样。当头便问:“南安王为何还在此处?”
&esp;&esp;“我为何不在这儿。”南安王脸一脸疑惑。
&esp;&esp;“因为你冷呀,见你身上没有皮。”阎良花慢条斯理地骂道。
&esp;&esp;什么东西有皮?那得是畜牲。她在指着人骂,你是畜生。
&esp;&esp;年轻人多多少少都掺杂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情。
&esp;&esp;太子殿下虽在,但其人素来沉默寡言,未见动怒过,便认定人是个好脾气,大家都热热闹闹的看着热闹,还加柴点火。
&esp;&esp;“看样子这就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呀!”
&esp;&esp;“南安王素来讲究风流,结果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下流了。”
&esp;&esp;南安王皮糙肉厚也不生气,只道:“我的确心生仰慕,才出言求娶,愿为言行负责,愿为真心争取,在陛下皇后面前亦是说的一番好话,何必动怒呢?”
&esp;&esp;他倒是装起了可怜。
&esp;&esp;阎良花唇边泛起一抹讥笑:“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
&esp;&esp;南安王没听懂:“你说什么呢?”
&esp;&esp;阎良花不紧不慢地说:“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
&esp;&esp;南安王还是不明白,可见在岳麓书院那些日子,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
&esp;&esp;围观在人群当中的白不厌扬高了声调:“宋徽宗的鹰,赵子昂的马,都是好画(话)儿。”
&esp;&esp;众人又是一片笑,气氛很欢愉。
&esp;&esp;阎良花还冲着白不厌乐了乐,扭过头来对着南安王冷了脸:“汝不识贤愚,是眼浊也;不读诗书,是口浊也;不纳忠言,是耳浊也;不通古今,是身浊也。”
&esp;&esp;这回听出来了是骂人的。
&esp;&esp;南安王委委屈屈地说:“我也是一番好意,心怀仰慕之心,这才出言求娶,你怎么能骂人呢?”
&esp;&esp;霍清渺去拉阎良花,有些生气:“是啊,怎么能骂人呢?”她也怕激怒了南安王,再将自己的丑闻抖出来。
&esp;&esp;阎良花想要撬开她的脑门儿,瞪了她一眼:“闭嘴,别说话。”
&esp;&esp;今儿个她就是要来好好的发一通脾气的,否则南安王这个混蛋真把人当成软柿子随便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