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子异为此还恭喜白不厌,提前享受到了尚书的待遇。
&esp;&esp;白不厌被事情烦的脑袋疼:“兵部侍郎也没什么用,四处都有人压着我,也不过是提现木偶,看别人安排罢了。”
&esp;&esp;王子异安慰道:“别这样说,兵部尚书在家养病,整个兵部就是你的。没有兵部的调令,军队不能调动一分一毫,要是哪一日有人想谋反,你一纸调令,就能让他们杀回皇城。”
&esp;&esp;白不厌盯着他看,迟疑着问:“你们王家……”是不是要谋反?他把后一句话吞到了肚子里,但所表达出来的意图十分明显。
&esp;&esp;王子异回答:“别瞎想。”
&esp;&esp;不是别人瞎想,而是你说这话太吓人。
&esp;&esp;白不厌想了半天,道:“我也不是不支持……”
&esp;&esp;王子异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然后扬长而去。
&esp;&esp;白不厌有些生气:“我同你是一般的官职,你怎可欺负我?”
&esp;&esp;而那头王子异翻身上马早就离开户部,还有一大堆的活等着他呢。
&esp;&esp;王丞相前脚和沈尚书对着干,后脚水上树便将一大堆的东西推到王子异的案头。
&esp;&esp;老子惹人生气就要用儿子来补偿。
&esp;&esp;今天也是王子异沉重的一天。
&esp;&esp;最近他们兄弟俩都不轻松,白不厌就好在上头没有顶头上添乱,可问题是底下有一帮属下个个不服气。
&esp;&esp;那些个在兵部作做事到了四五十岁的小官员,本以为自己有机会能借此爬一爬,结果空降过来一个少爷,不敢明面上表达反对意见,就暗戳戳地下手。
&esp;&esp;白不厌心黑手冷,几下子便将他们弄得人仰马翻,掉走了一个郎员外,最后一个乖乖顺顺的帮少爷做事。
&esp;&esp;足足两天他都在加班,第三天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事物一出门,很不巧的遇见了沈浮如。
&esp;&esp;沈浮如如今的身份是东宫舍人,他行了一礼,道:“卑职来帮太子殿下拿最近的虎头营军方报表。”
&esp;&esp;白不厌只能再折身回去,从几份档案当中抽出了一卷,拿出了调阅档案,请沈浮如签字。
&esp;&esp;沈浮如的字迹柔和,恰如其人,只在横折拐弯处隐隐可见凌厉,代表着其内心也有一定的锋芒。
&esp;&esp;白不厌将东西递给他:“尽快归还。”
&esp;&esp;“是。”沈浮如应了一声,没有尽快离开,而是看了白不厌好几眼。
&esp;&esp;他们偶尔聚会能碰上也说不上话,有着能联系起来的暗线,但在明面上是极为陌生的两个人,唯一的接触就是沈浮如派人将白不厌抓起关到大牢当中。
&esp;&esp;然而时间流逝,斗转星移,两个人之间的地位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人是长官,一人是下属,世事无常,可谓如此。
&esp;&esp;“近日兵部尚书生病,侍郎压力颇重,喝茶去去火气是好事,但是浓茶喝多了,晚上睡不着觉。”沈浮如注意到白不厌的眼底有血丝,所以提醒了一句。
&esp;&esp;白不厌微笑看人:“没想到沈舍人还略通医术,不知看的是什么书。”
&esp;&esp;沈浮如回答道:“略懂一二罢了,看的是金匮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