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王丞相摇了摇头:“能在长安当官的太多,要的是能上战场打仗的。时运不济,你莫叔叔死于心悸,得尽快培养上来一个。”
&esp;&esp;王子异恍然,平静的说:“父亲盯上的是阎生。”
&esp;&esp;王丞相拿出怀中的绣帕,给那兰花擦叶子:“内外皆要牢牢抓住。”
&esp;&esp;王昱将要把阎生取而代之,这个过程只需要阎生输一场仗。
&esp;&esp;王子异想到了阎良花,又想到了白不厌,这件事情明明应该是他们操心的,自己为何如此烦恼。
&esp;&esp;他道:“将军在战场上面对的应该是来自敌方的敌人。”
&esp;&esp;王丞相看了他一眼,眼皮微微搭拢,藏着光芒:“年轻人的热血还真是滚烫,就是不知能保持多久。”
&esp;&esp;王子异默然不语。
&esp;&esp;王丞相想了想说:“其实也有个更方便的办法,只要阎生知趣一些。他家有两个女儿,小女儿在和南安王议论婚事,大女儿好像没定下人家,正好你堂弟也尚未婚配,结下儿女亲事更好。”
&esp;&esp;“不行。”王子异嘴角无语抽搐。一来,是那是白不厌看中的姑娘。二来,他不想阎良花祸害自己的堂弟。
&esp;&esp;王丞相慢悠悠地说:“你的意见好多。”
&esp;&esp;“儿子觉得不合适。”
&esp;&esp;“又不是给你娶老婆。”
&esp;&esp;王子异心一横:“不行,儿子也相中了他家的姑娘。”
&esp;&esp;王丞相惊讶的上下打量他,他儿子这辈子就没说过喜好,苦也行,辣也可,一张死人脸摆在那好像无欲无求的僧人。
&esp;&esp;虽然此时此刻,他还是摆着一张死人脸。
&esp;&esp;王丞相:“也行,你那未过门的妻子是北端的公主,这要是真打起来,婚事也就就此罢休,该给你先看着成婚对象。”
&esp;&esp;王子异行礼:“凡事还没发生,请父亲勿要自说自话。”
&esp;&esp;王丞相看着自己油盐不进的儿子,微微头疼:“我的盼着不起战争,对方如约将公主嫁过来,否则就你这样的性情,哪家女儿愿意嫁与?”
&esp;&esp;王子异又行了一礼,转身退下。
&esp;&esp;王丞相不满的摇头:“一点都不尊敬我这个父亲,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一定会痛骂你这个不孝子。”
&esp;&esp;王子异也想跟母亲诉苦,但他没这个习惯。
&esp;&esp;他没见过母亲,只是每次生病,父亲都会跑到橙子树下烧纸,絮絮叨叨地说,保佑一下你儿子。
&esp;&esp;后来跑到了琅琊郡生活和父亲都没什么往来,何况是在脑海当中根本就不成形的母亲。
&esp;&esp;他是一个习惯凡事自己扛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esp;&esp;王丞相站在原地下,难不成真要帮儿子相看一下?
&esp;&esp;这就是家里没女人的难处。
&esp;&esp;“小老虎,儿子长大了,动春心了,我又当爹又当娘,真的好为难呀。”他在竹叶下叹了口气,准备去橙子树那儿瞧一瞧,好好跟妻子说一说。
&esp;&esp;王子异已经走得老远,过了小门,离了正门。
&esp;&esp;他翻身上马,踏过长街,回了自己的别院。
&esp;&esp;结果瞧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esp;&esp;王子异下马行礼:“见过南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