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可就不是小事儿了。
&esp;&esp;尤其是陈平之一路上大肆宣扬,惊动了好些人家,整个诗会的人都知道画丢了,这要是不尽快找回来,那就是京兆府尹的失职。
&esp;&esp;京兆府尹高度重视,当即便和阎良花身上发生的事情联合到一起,赶紧派人将阎良花叫回来,再询问一些细节。
&esp;&esp;两人便在府衙又碰了面,装一脸的不熟。
&esp;&esp;陈平之看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这个骗子也真是不挑,用这么高明的手段骗陛下的亲笔画还情有可原,骗那么一点儿钱才就让人想不通。”
&esp;&esp;阎良花虚假地笑着:“骗子要欣赏艺术,也要有钱花。”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了击鼓声。
&esp;&esp;第三位受害人登场。
&esp;&esp;南安王口口声声说自己也上当受骗,被假扮成王子异的贼人骗去了一对儿腰间的狮子玉佩。
&esp;&esp;他在前面陈述事情经过时,阎良花和陈平之就站在后堂。
&esp;&esp;陈平之的神情微微凝重,看向了阎良花,眼睛里都是探究,趁人不注意,压低声道:“你连他都请动了?他是真心帮你?”
&esp;&esp;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阎良花居然和南安王还有交情,以至于对方跑过来扯下大谎。
&esp;&esp;阎良花也很意外,轻轻的摇了摇头,同样小声道:“此事我只同你商议过。”
&esp;&esp;事情还要从一天前说起,阎良花探望完了白不厌,就想着怎么将人救回来。
&esp;&esp;她是个心气儿很高的人,只可惜如今受身份限制,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连出府都有限制,更何况去运作种种关系。
&esp;&esp;她必须用最简单的方式,请最简单的人帮忙。
&esp;&esp;于是她找到了陈平之。
&esp;&esp;“你帮我撒一个谎,杜撰出来一个不存在的人,帮白不厌脱罪。”
&esp;&esp;“为何找我?”陈平之将人上下打量一番,嗤笑一声:“平日和你交谈,你也不是一个傻子,难不成不知道我的立场?我同沈家甚是亲密。”
&esp;&esp;阎良花微笑:“世界上那么多人都会去管立场,只有你会管对错。”
&esp;&esp;钱太清就是郁郁寡欢,死于立场,陈平之如何会不记得?
&esp;&esp;阎良花一字一句地说:“白不厌深入虎穴,为民请命,为孩童申冤,还政治一个朗朗清明,你难道觉得他做错了吗?他应该被毁于阴谋吗?立场问题难道就可以忽略朝臣的本质吗?当臣子的,最应该做的不是站队,而是为民请命。”
&esp;&esp;陈平之:“你还真是捏住了我的软肋。”
&esp;&esp;“天底下的人那么多,有着像钱太清那样一颗心的人,却好像只有你了。”阎良花轻轻地叹了口气。
&esp;&esp;于是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共识,先后来衙门报案。阎良花所能相信的人不多,也相信陈平之的影响力,忽而没有再去找第三人。
&esp;&esp;然而有人不请自来。
&esp;&esp;南安王难不成是为了那塑料情谊,才出面撒谎的吗?
&esp;&esp;他站在厅堂上,视线见了屏风后面的身影,单眼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esp;&esp;阎良花背后发凉,这小子平日最不安分。
&esp;&esp;陈平之:“听说霍府在和南王府议论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