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台的大路被清扫的干净。
&esp;&esp;车马停在这寻欢作乐的地方。
&esp;&esp;她刚一下车就被几个丫鬟婆子簇拥去了一个房间,屋中人拿出了一身男装,服侍着她换上。
&esp;&esp;春秋被留下,她有些着急:“小姐,这里好像不是好地方。”
&esp;&esp;阎良花的指尖在唇边停留了片刻:“你才发现呀,嘘。”
&esp;&esp;她看到这家小院子就明白怎么回事。
&esp;&esp;哪里是什么陈夫人,明明是陈公子邀请自己过来的。
&esp;&esp;春秋着急的很,但阎良花挥的挥手,高兴地离开,随着俊俏丫鬟绕过后院的一条长廊,一路柳梢返青、梅枝吐蕊。
&esp;&esp;终于抵达一间房,房内隐隐传着喝酒作乐的声音。
&esp;&esp;进了屋,就瞧见陈平之手握酒盏,时不时和身旁女子说话。
&esp;&esp;女子容貌娇美,眉目间含羞带怯,很是惹男人怜爱。一身白红交加的长衣,上面绣着几朵梅花,玉腰带一掐,那腰身盈盈一握,更衬身姿纤细,柔柔弱弱。
&esp;&esp;阎良花一瞧,是我喜欢的类型。她直接忽略了陈平之,笑模笑样的看着那少女,“妹妹今年多大了?”
&esp;&esp;陈平之用力咳嗽了好几声,看了她一眼:“底下的人说你进了此处如鱼得水,怡然自得,半点都不恐惧去了何处,我还不相信呢,如今信了。”
&esp;&esp;阎良花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支着一条腿,她身着一身男装,扎了个马尾,大大方方,眉目间半点也不见扭捏,含笑地说:“从前咱们不是约好了吗?我晓得陈兄是守诺言之人,况且见了这样美丽的妹妹,我满心欢喜,哪里还有害怕?”
&esp;&esp;陈平之冷笑一声,推了推自己身边的女子:“她见了你,就像是狼见了肉还不过去,让她叼了两口。”
&esp;&esp;女子来到了阎良花身边:“我今年二十了,怕是比你年纪大,不过也巧了,我小字昧昧。”
&esp;&esp;阎良花顺势摊开了手掌:“哪个字?”
&esp;&esp;昧昧指尖在她的掌心写着字。
&esp;&esp;她一把握住:“好名字。”
&esp;&esp;昧昧脸颊微红,柔顺的低下头去。
&esp;&esp;阎良花:“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有一年岳麓学院招收弟子,入门考试,题目是昧昧思之。结果有一考生不学无术愣是用妹妹思之做了一番简单,狗屁不通,满文情爱。你猜院士给了他什么评价?”
&esp;&esp;“什么?”
&esp;&esp;“哥哥错了。”
&esp;&esp;昧昧没忍住,用袖子遮住了唇,笑得身子颤抖。
&esp;&esp;陈平之看着阎良花的做派,觉得牙齿阵阵头痛,有些好笑,直摇头:“我那帮损友都说我天生浪子,这个头衔真应该送给你。”
&esp;&esp;阎良花拿起酒盏向他敬酒:“陈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我的人生当中俗人太多,像你这般清新脱俗的简直就是神仙。”
&esp;&esp;陈平之心想,除了我以外,脑子坏的人才会找你出来喝花酒。
&esp;&esp;他故意道:“你就不怕我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