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不厌忽而郑重的许诺:“我一定会尽快把你娶回家的。”
&esp;&esp;阎良花挥了挥手:“这个不着急,我才十七,过了年才刚成年,太禽兽了。”
&esp;&esp;白不厌一脸疑惑,十七岁已经很大,一般女子都该着急嫁人了呀。
&esp;&esp;“还有,咱们俩得像现实因素低头,今天我二哥邀请你来给我过府一续,不知道要揉外边多少流言蜚语。其实呢,我提倡晚婚晚育,你三十岁结婚,正正好好,青春年华,估计到时候你也事业有成了。”阎良花觉得自己考虑的很周到。
&esp;&esp;“三十岁……我会不会太可怜了?”白不厌委屈的说。
&esp;&esp;阎良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esp;&esp;白不厌:“没有婚姻,爱情将死无葬身之地。”
&esp;&esp;阎良花心想,你这下子接话怎么这么灵?刚才叫你说个情话就吱吱呜呜,简直是臭男人。
&esp;&esp;春秋掀开帘子,端着茶盏走了进来,门口又站着丫鬟,说话不太方便。
&esp;&esp;阎良花捧着茶碗,忽而一笑,问道:“白公子与我二弟弟是朋友?”
&esp;&esp;对于突如其来抛过来的问题,白不厌显得应对得体:“侥幸听见了二公子吹的一首残江寒雪,一听即惊为天人,相识恨晚。”
&esp;&esp;阎良花咬住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esp;&esp;明明就是他最擅长的曲目,旁人形容起来,都说“响遏行云横碧落”。
&esp;&esp;她忽然间想到,两人在琅琊郡读书时,院长教二人课程的时候。
&esp;&esp;院长是世间出名的大儒学者,可以说是君子六皆通,调教出来的弟子,个个都是世间名流。
&esp;&esp;阎良花先拜师,白不厌紧随其后,二人自然有额外的小课程,跟其他同学不同。
&esp;&esp;院长从未私藏,将自己通身的本事倾囊相送,白不厌学了个十分,还十分勤奋,那阵子阎良花最讨厌的就是他。
&esp;&esp;“既然样样都这么出色,为何一开始装作什么都是半吊子?”
&esp;&esp;“因为不想考高分。”
&esp;&esp;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esp;&esp;但凡是有过亲身经历的,哪能从这冰冷的话语当中察觉到背后的暖意。
&esp;&esp;阎良花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将对方的话当作是挑衅,发誓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踩在脚下。
&esp;&esp;结果完败。
&esp;&esp;这简直是最屈辱的一段记忆,时至今日都难以忘怀。
&esp;&esp;那阵子阎良花成天绞尽脑汁,想超过白不厌,最后甚至连放泻药这种坏主意都想出来,最终因为没处买泻药而放弃。
&esp;&esp;她仔细想想那段时光真是恨意蒙蔽了眼睛,让人忽视了白不厌这张漂亮的皮囊,以及他眼底藏着的爱慕。
&esp;&esp;“如果有机会的话,真想听一听二弟弟和白公子究竟谁更胜一筹。”
&esp;&esp;白不厌做了个口型:我。然后说:“自然是二公子,他在音律上很有天赋。”
&esp;&esp;阎良花几乎笑出眼泪来,伸手擦拭了一把,整理了一下表情:“白公子可真谦虚。”
&esp;&esp;两个人在这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