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有。”彩霞不自觉地气短,又尽快的岔开话题:“您想想呀,夫人对您的婚事根本就不上心,没给过您任何好的安排,也没领着您见过哪家的夫人,您要是自己再不争取,那就跟被遗忘的花花草草一样。”
&esp;&esp;阎良花嘲弄道:“我现在好想被彩霞遗忘。”
&esp;&esp;彩霞拿着一根木梳给她梳着头发,不断的给春秋使眼色。
&esp;&esp;她们两个按理说是不站在同一阵线上的,但现在有了同一个目的,就是让小姐不要再装病推去请帖。
&esp;&esp;春秋想着,自家小姐和少爷好久都没见面,时间是会冲淡人感情的。她紧张的问:“您不想看看月光吗?”
&esp;&esp;彩霞稀里糊涂:“天还没黑呀,去做客也不是天黑,你在胡说什么?”
&esp;&esp;阎良花却听懂了这句话。不想看看月光吗?不想看看白月光吗?
&esp;&esp;她幽幽的叹了口气,明明同处在长安,为什么这场恋爱谈的像异地恋,真是该死的旧社会呀。
&esp;&esp;你跑过来问阎良花想不想见白月光?
&esp;&esp;阎良花会翻个白眼,那还用说吗?当然想。
&esp;&esp;可是阎良花还是有顾虑,她不想看南安王。
&esp;&esp;她和南安王曾是玩的很好的同学,可问题就在于因为走得近,所以很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
&esp;&esp;王子异那种安分的人,知晓阎良花是女子的身份,不会掀出什么波浪,但南安王就不一样了。
&esp;&esp;然而此事容不得她拒绝,中午,霍夫人将她叫到了正厅里。
&esp;&esp;到底是名义上的母女,阎良花乖顺的行礼问安,心里琢磨着自己又哪里得罪她了。
&esp;&esp;他们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个人都在避免见面。
&esp;&esp;霍夫人看见阎良花脑袋疼牙疼,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esp;&esp;阎良花也懒得给人行礼问安,于是两个人尽量避开彼此,就成了心照不宣的一个行为。
&esp;&esp;如今两个人在厅里碰面。
&esp;&esp;霍夫人的内心:脑袋疼。
&esp;&esp;阎良花的内心:眼睛疼。
&esp;&esp;霍夫人上下将人打量一番,微笑着说:“入冬了忙忙碌碌,倒是少和你说话,底下的人伺候的尽不尽心呀?”
&esp;&esp;端的是一派和蔼可亲的姿态。
&esp;&esp;阎良花自然也要做一个温柔敦厚的女儿,浅浅一笑:“有夫人盯着,她们不敢不尽心。”
&esp;&esp;“那就好,自打入冬以来,你总是三天两头的变一场,害得我忧心忡忡,以为是哪里没照顾到。”霍夫人先是做出了忧心的表情,随即话风一转:“看到你这样体态康健也就放心了。”
&esp;&esp;阎良花用微笑发出疑惑,霍夫人莫不是疯了,把自己当成霍清渺来关心?
&esp;&esp;只听霍夫人不紧不慢道:“今天身体这么好,后天也不会生病吧。”
&esp;&esp;绕了一大圈,终于还是说到了正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