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阎良花叹了口气,回来这么长时间,差点忘了自己是俏寡妇的身份。
&esp;&esp;“大弟弟要是好奇我过去的事情,过来问我或者是问父亲,不就都知道了吗?”
&esp;&esp;霍音的脸色从得意变成了微微灰暗。
&esp;&esp;阎生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失望,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儿子也会做出如此行径:“我本以为只有小女孩不懂事,没想到你在外面饱读诗书,学了一些尖酸竟都用到了家中姐妹身上。你以入朝为官,不去钻营着朝中要事,却还惦记着自己姐妹的出身,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esp;&esp;霍音以为父亲是被蒙蔽的,没想到父亲什么都知道。
&esp;&esp;他意识到了一点,阎良花或许会让父亲有麻烦,并因此蒙羞,但父亲并不在乎。
&esp;&esp;有些父母对孩子爱是有条件的,但有些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无条件的。
&esp;&esp;阎良花越糟糕,阎生的愧疚就越多。
&esp;&esp;霍音去调查阎良花这个算盘打错了。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像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结果……
&esp;&esp;柳氏见丈夫吃亏,连忙起身捂着肚子说:“公爹明鉴,夫君只是想确保血脉无异。”
&esp;&esp;女儿嫁出去了还好说,儿子可是要留在家中传承血脉的,要是帮别人养儿子,那不就是个笑话吗?
&esp;&esp;“平安的身份是我安排的。”阎生不知道自己那个儿子是否还活着,安排平安顶替也算了以慰藉。
&esp;&esp;至此,阎良花所有的把柄都不是把柄。
&esp;&esp;霍清渺不死心的问:“父亲正是在朝廷的关键时刻,要是有人拿罪名作把柄,该怎么办?”
&esp;&esp;阎良花好心解惑:“早就报备过了,事出有因,父亲是因为堕马而失忆,有大夫作证,案脉笔录齐全,不会有问题的。”
&esp;&esp;其实她也不是好心,她就是故意在嘲讽。
&esp;&esp;霍清渺无话可说,眼泪也哭不出来,贸贸然然的行动,最后落得了一个荒诞的结尾。
&esp;&esp;一瞬间好像全世界都在嘲讽她,她的手抖想要砸东西,在父亲面前又不敢放肆。生生憋着一口气,气得身子都在打颤。
&esp;&esp;阎良花起身:“父亲,既然都说清楚了,那就没什么事儿了,弟妹还怀有身孕,还是早些回去休息的比较好。”
&esp;&esp;阎生看着她:“苦了你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正名,也不必进霍家的族谱,毕竟你姓阎。”
&esp;&esp;阎生一直没有单独立族谱,他一直以入赘女婿的身份在霍家的族谱上,现在看样子是要单独开立一个族谱,让自己的女儿光明正大的出现。
&esp;&esp;阎良花笑了笑:“一个嫡女的身份而已,我也不是很想要,父亲怎么安排我怎么听就是。”
&esp;&esp;阎生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会给自己女儿找一个好的人家。
&esp;&esp;柳氏是在旁边叹气,真的是立判高下。她上前一步,欠了欠身:“妹妹不知道没有这么多的事儿,郎君也是一时情急,妹妹在这带夫君给长姐赔个不是。”
&esp;&esp;丢面子的事情不能让丈夫来,那就只能她来,能挽回一点儿在公爹面前的好感都好。
&esp;&esp;阎良花挑了挑眉:“弟妹客气了,都是一家人。你还是专心养胎,早点回去休息吧。”
&esp;&esp;小平安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的打,压根儿不懂发生了什么。
&esp;&esp;这些乱糟糟的破事,哪有睡觉来的重要。
&esp;&esp;“都离开吧,出去以后管好自己那张嘴,不该说的别出去说,否则让我知道了,一定有你们的好果子吃。”阎生尤其警告霍清渺。
&esp;&esp;今天晚上,阎良花做了一个热闹的旁观者,目送着白菜送小平安回家,春秋扶着她转身去了蘅芜苑。
&esp;&esp;春秋捂着自己胸口,只觉得心里有惊涛骇浪:“没想到小姐在外头吃了那么多的苦,亏得老爷不介怀。”
&esp;&esp;顿了顿又说:“咱们是不是得瞒着少爷?”
&esp;&esp;春秋小心翼翼地说,跟做贼似的,心虚到了极致。
&esp;&esp;“你家少爷都要给平安当爹了。”阎良花懒洋洋地一开口便想要吐槽,当哥哥不好吗?非要当爹。
&esp;&esp;春秋松了口气:“我们家少爷一定会是个好爹爹。”
&esp;&esp;阎良花翻了个大白眼,突发奇想的问:“他最近在做什么?”
&esp;&esp;这一阵子白不厌好安静,跟没这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