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春秋问:“小姐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esp;&esp;“你是说嫁人?”阎良花闭着眼睛说。
&esp;&esp;“对。”
&esp;&esp;“我对长安城里的人不熟,不如你给我推荐两个。”
&esp;&esp;有人开始漫不经心地挖陷阱,有人毫不犹豫的往下跳。
&esp;&esp;春秋笑了笑:“奴婢听说,白家的公子就很不错。”
&esp;&esp;阎良花撩开眼皮,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单手支着脑袋,半躺着看着人:“你还真不客气,让你说你就说,不怕我怀疑?”
&esp;&esp;春秋十分谦卑的笑了笑:“奴婢觉得瞒不过小姐。”
&esp;&esp;“肯定瞒不过。我第一次参加宴会,他就能准确无误的找过去,谁给他的消息?”
&esp;&esp;“奴婢。”
&esp;&esp;两个人很快达成了共识。
&esp;&esp;春秋十分痛快地吐露了实情,她背后的真正主子是白家,这也不难想象。那些个有权势地位的家世家总想得到更多,总想把控别人,总想安插更多的钉子。
&esp;&esp;白不厌启用了这颗钉子,春秋想办法受人排挤,最后被拨到了阎良花身边,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她就表现得忠心耿耿,是真的想要为自家小姐办事。
&esp;&esp;她有试图藏匿过自己,表现的人畜无害,可以相信。但少爷需要她提供信息,并且给予了不隐藏身份的指令,她虽然不理解,但也如实做了。她很好奇的问:“如果我没有告诉白少爷小姐的下落,那么小姐会信任我吗?”
&esp;&esp;“不会。”阎良花从一开始就觉得春秋很奇怪,无缘无故的效忠总是分外让人觉得疑惑。
&esp;&esp;春秋试探性的问:“那小姐在知道了我的来历以后,相信我吗?”
&esp;&esp;阎良花面无表情:“不要得寸进尺。”
&esp;&esp;春秋浅浅的笑了笑,她看得出来,这二人的关系有些微妙。
&esp;&esp;那个巧妙的平衡,不可以有人去触碰。
&esp;&esp;雨水持续了半个时辰,云销雨霁,外头骄阳仍旧似火,只是空气中多了许多清凉。
&esp;&esp;绿树的树阴一直遮到屋檐,巨大的树伞下有一片阴影,靠着树干能感受到一股树木的清凉。
&esp;&esp;蝉鸣声还是那么吵闹。
&esp;&esp;霍姨母有些心烦,吩咐道:“把蝉都粘了。”
&esp;&esp;“是。”屋内的两个丫鬟退了下去。
&esp;&esp;只剩下彩霞站在那,她说:“您给小姐大小姐送过去的字帖,她写也没写,书也不翻,就差把贪图了享乐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esp;&esp;“泥扶不上墙。”霍姨母拧着眉头:“好歹也是姐夫的种,反而一点志气都没有。”
&esp;&esp;彩霞脸一红,低着脑袋。
&esp;&esp;霍姨母的指尖不断去刮着瓷杯,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她将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蠢货也好,蠢货有蠢货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