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而今日来的这个人,正是王丞相的独子,王子异。
&esp;&esp;阎良花以最快速度低下头去,最厉害咀嚼着酱肉。
&esp;&esp;这是第二位故人。
&esp;&esp;王子异也是她同学,当年她考第一,他考第二。
&esp;&esp;她和王子异之间并无太多来,两人唯一的交谈就是——“你就是第一名,很好。”
&esp;&esp;后来白不厌第一,她第二,他第三。
&esp;&esp;这样略带恐吓的词语,分给了白不厌。
&esp;&esp;因为只有第一名有奖金,阎良花自暴自弃,索性就把第二名也让出来,省得让这个公子哥儿成天威胁自己。
&esp;&esp;结果王子异跑到她跟前,蹙眉问:“你怎么回事?退步这么严重。”
&esp;&esp;再后来,王子异把阎良花推荐给贵人,导致她身份被揭露。
&esp;&esp;所以大家应该都明白,两个人也是彻头彻尾的仇敌。
&esp;&esp;阎良花心中就一个想法,趁着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沈浮如身上的时候,悄悄的溜走。
&esp;&esp;却听那边两人对话。
&esp;&esp;“王公子怎么会来?”沈浮如的请帖可没送到王府去。
&esp;&esp;王子异回答:“我朋友在这儿,如何能不来。”
&esp;&esp;只听到屏风后面再一次想起了琵琶声。
&esp;&esp;琵琶之音陡然高昂,似银瓶炸裂,水浆奔迸;又像杀出一队铁骑,刀枪齐鸣。
&esp;&esp;一曲终了拨子从弦索中间划过,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
&esp;&esp;屏风后面,徐徐走出来一人。一个模样生的十分干净,眼角有泪痣,高挑纤细的青年。
&esp;&esp;他含着浅浅的笑,略带些许羞涩之意,白衫玉带,腰身盈盈一握。
&esp;&esp;阎良花僵在原处,很想在心中骂上一声,难怪听着很动听,原来是白讨厌谈的。
&esp;&esp;那屏风后面弹琵琶的人,正是白不厌。
&esp;&esp;他向众人拱手行礼:“打搅诸位雅兴了,是我与王兄打赌,输了便要在他的店内弹琵琶。”
&esp;&esp;众人惊讶,这大名鼎鼎的红袖招居然是王子异的产业。
&esp;&esp;人既然来了,也不能撵走。沈浮如安排了个和自己同坐的位置,王子异毫不客气地坐下。
&esp;&esp;阎良花无比庆幸自己缩在角落里,对方不会发现自己。
&esp;&esp;待要给白不厌安排位置,对方却是自动走到了角落里,然后还浅笑着说:“不必给我安排了,我随便做做就好。”
&esp;&esp;然后恰好坐到了阎良花的身边。
&esp;&esp;阎良花:“……”装不认识。
&esp;&esp;白不厌就端正的坐在那,也是一副我不认识你的样子。
&esp;&esp;但是却悄悄的在桌子下面儿去勾阎良花的衣带。
&esp;&esp;阎良花掐了他两下。他好像不知疼痛,还在浅笑。
&esp;&esp;两人正斗着呢,就听那边说话。
&esp;&esp;陈平之敲着折扇:“王兄来的正好,我才发现了一个妙人,诗词甚佳。这位是阎将军的长女。”
&esp;&esp;阎良花瞬间背脊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