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站在树下,负手而立,俊眉紧拢,不知在想什么。
晨曦的光线映在地上,有些而刺目。
诸葛榕斓看着远处,眉心紧拢。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像是空缺了什么?
锦长思做的事他都知道,却不知道他是因何原因惩罚锦长思。
“明净!”
男人沉声,但过了半晌,丝毫不见明净的踪影。
诸葛榕斓眉心紧拧,声音比方才更加沉了,“明净!”
可,丝毫不见踪影。
男人站在树下,神情冷厉,不知在想什么。
等清风回来后便看到男人仍旧站在那里。
他走过去,恭敬道,“爷,属下办好了。”
诸葛榕斓转身,凤眸冰冷的落在他身上,“明净在哪?”
清风一顿,低着头,“回爷,明净去了南戎。”
男人凤眸深沉,“他去南戎做什么?”
清风敛眸,硬着头皮回了一句,“听说南戎战乱,明净前去看看局势。”
“胡闹!”
他转身走向书房,白袍轻荡间,沉喝道,“将明净叫回来,严罚!”
清风一顿,愣在那里没有动。
似是察觉到,诸葛榕斓转身,凤眸沉沉睨着他,薄唇轻启,“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清风眉心紧拧,踌躇着刚要离开,庭院外蓦然走来一道身影。
他抬头,躬身道,“国师大人。”
国师看向诸葛榕斓,沉稳的面容泛着一抹笑意,“不必为难清风,是本座让明净去了南戎,如今南戎战乱,本座恐太后会插一手,与慕容燕璃达成什么交易,联合起来对付你,所以让明净过去暗中观察。”
诸葛榕斓俊容凉薄,低敛的凤眸里划过一丝轻蔑,“如今事情一到这一步,本王也不惧太后。”
国师走上前,看着他,眉眼微深,“你接下来如何做?”
男人冷眉,气息寒凉,“解决太后,将当年的事情真相浮出水面。”
二十年前仇该做个了结了。
楚家灭族之仇,母妃冤死之仇,他这二十年不能认祖归宗分之仇,都要报了!
心尖处蓦然一痛,像是有万千蚂蚁蚀骨啃咬。
伸手捂住心口,俊容紧绷冷沉,薄唇紧紧抿成一道冰冷的直线。
国师伸手扶住他的长臂,担忧询问,“怎么了?”
诸葛榕斓摇头,低敛的凤眸有着无人能看懂的神色,“无事。”
他拂开国师的手臂,沉声吩咐清风,“将本王的计划安排好,再有三日便是外祖父与母妃的忌日,在这一日,本王要她为二十年前所做的事,亲自在母妃他们面前下跪忏悔!”
要用他们的鲜血为外祖父与母妃祭奠。
为楚家三百八十口人祭奠!
清风领命,“属下这就去办。”
他转身离开,走得极快。
须臾,男人抬眸,目光微有些不悦的看着国师,“你这么看着本王做什么?”
国师轻咳一声,垂下眸,敛去眸底的心疼。
再抬眸,已是沉稳深邃,问了一句,“榕斓,你可有爱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