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南戎竟然变成了这般。
他们这不是将秦公子推入了火坑吗?
“芫儿……”
诸葛榕斓甩开清风,沉喝道,“召集浮冶阁和楚家军,随本王去南戎!”
明净一震,急声道,“爷,这个关键时刻绝不能召集楚家军,会被太后诟病,反咬爷一口的。”
男人脸色沉厉,将锦盒直接甩给明净,沉怒嘶吼,“拿着锦盒去楚家军,见锦盒里的令牌如见本王,立刻!”
明净抿唇,眉心紧紧凝着。
最终,他捡起地上的锦盒,朝着夜幕中离去。
只是,刚踏出王府,一抹身影忽然挡住他。
在看到眼前之人时,他快速藏起了锦盒。
无痕点了他的穴位,冷喝道,“你要去召集浮冶阁的人?”
明净点头,无痕脸色冷厉,“这个时机做这些事,为了一个女人,他疯了吗?”
“若是没有秦公子,爷才会彻底疯了!”
“混话!”
无痕怒喝,扬手一巴掌扇在明净脸上,“就因为由你这样的属下才让榕斓变的如此优柔寡断,为了一个女人,将所有大业都颓废了!”
明净紧抿着唇,不吭气了。
如今与这老和尚多说无益。
只是他被点了穴位,无法动弹。
夜色沉寂,诸葛榕斓骑马刚走出城外,一道身影蓦然落在他对面,拦住他的去路。
看着前方的无痕,男人脸色暗沉,裹着凛冽的杀意,“让开!”
无痕眉心紧拧,目光紧锁着他。
男人牵着缰绳,朝他而来,五指攥着长剑,剑刃毫不留情的指向无痕,“拦本王者,杀之!”
无痕走上前,凝重的脸色泛起一丝无奈。
看着诸葛榕斓,无痕说道,“榕斓,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帮你一起攻打南戎,杀了慕容燕璃,找到秦陌芫,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若是到了南戎,即便慕容燕璃再残暴,也不敢动我。”
男人脸色沉寒,“若是与锦长思有关,本王决不答应。”
无痕摇头,黑沉的眸底竟然蕴含着一抹笑意。
那笑意是对诸葛榕斓的宠爱,犹如父亲看着儿子。
男人脸色暗沉,薄唇紧抿成冰冷的直线。
无痕看着他,一字一句,“我与你一同去攻打南戎,胜算更大,到时你回来,务必将北凉的事解决掉,杀了太后,解决掉诸葛辰风,坐上北凉皇位,此时不能再耽搁,不然太后那个老狐狸会要了你的命。”
迎着男人寒沉的凤眸,他低头轻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这么多年我可曾害过你?我答应过你母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你出事,即便没有你母妃的嘱咐,我亦不会让你出事。”
诸葛榕斓凤眸微眯,攥着缰绳的手收紧,“所以你至始至终,还是为了母妃的临终遗言。”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无痕低头,像是要避开他的视线,又像是要隐匿眸底无法掩饰的情感。
诸葛榕斓却是低低一笑,笑意竟有几分苍凉,“我早已知晓,你从一开始便心悦母妃,如此对我,也不过是因为母妃的原因。”
无痕抬头看着他,黑沉的眸底闪烁着几许狼狈。
男人翻身下马,走到他身前,“你收本王为徒,教本王医术与武功,为的也是母妃,本王已不是当年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了,你对母妃的情意,本王怎么看不出来,你收留梅姨,照顾她,将她视为家人,不过是因为她的眉眼与母妃有几分相似而已。”
无痕看着他,眉心紧拧,“是,但这一切,我也是为了你。”
诸葛榕斓看向远处,唇角噙着令人无法看透的弧度,“的确,你将本王留在身边,不过将本王当作是你与母妃的儿子,在本王身上找回一些成就感,本王说的可对?”
看着无痕的脸色几不可微的一变,他倾身逼近,“因为你是和尚,但你却对母妃动了情,爱而不得,只能看着她嫁给父皇,最后楚家遭遇此事,你便将本王收留,为的是什么,还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吗?”
无痕脸色冷厉,眸底的狼狈无所遁形,“但我终是将你养大,教你武功,教你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