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看着她的的侧颜,眉眼微敛,就知道这丫头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果然!
她冷笑一声,“本宫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会宽恕?本宫向来小肚鸡肠,有仇报仇,你们让本宫不痛快,本宫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到底是谁让谁不痛快?
到底是谁受了委屈?
何永明气的瞪着她,“明明是你差点打死我,我们的人可没有伤到你一分,怎么是你受了委屈?”
楼绍脸色冰冷,扫了眼何永明,眸底的嫌恶明显至极。
这个蠢货,此时还嚣张。
何提督脸色微变,抬脚踹了下何永明。
谁知他来劲了,猛地站起身,像是身上不痛了一样,“我怕你啊?你不过是个别国的太子而已,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不放过我,我姑奶也不会放过你!”
何提督彻底怒了,转身一巴掌扇在何永明脸上,大喝道,“闭嘴!”
何永明惧怕父亲,敢怒不敢言,恨恨的瞪着秦陌芫。
秦陌芫慵懒的靠在墙壁上,眉眼轻抬,看着国师,“国师大人,何永明的姑奶可是当今的太后?”
国师眉眼深邃,有板有眼的回了一句,“正是。”
楼绍忽然道,“国师大人,本官府上有些急事,先行一步。”
“御史台主就这么走了?”
后方蓦然传来一道清冷寒凉的声音,犹如水滴入泉,好听却又让人心头泛起寒意。
国师眸光微敛,这个外甥来的真快。
秦陌芫闻言,转身便见诸葛榕斓翩诀而来。
一袭白袍俊美如谪仙,丰神俊朗,眉目星辰。
她忽然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手臂,对着走来的男人委屈道,“二王爷,本宫的手臂被伤了。”
男人眉眼低垂,凤眸扫了眼插在他身侧的长剑,俊脸暗沉如冰。
走至身前,大手攥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护在身后。
大手握着插在墙壁上的长剑拔出,握在手里,凤眸冰冷的看向楼绍,“御史台主行刺南戎太子,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国师像是见场面不够乱,眉眼瞥了眼长剑上的记号,惊讶道,“还真是御史台主的佩剑。”
楼绍脸色阴沉,紧抿着薄唇,顷刻间道,“是本官失误,方才见有人殴打何永明,故而出手,并不知此人是南戎太子。”
秦陌芫冷笑,“那本宫可以认为你们是一丘之貉吗?”
楼绍了脸色阴郁,“请南戎太子莫要胡言。”
诸葛榕斓凉薄勾唇,“她是不是胡言御史台主不是最清楚?”
何提督有些慌了,眼前的状况整不好很麻烦。
说不定太后也帮不了他们。
男人侧眸,轻敛的眸光下隐匿着对秦陌芫的深情。
他淡声问道,“不知南戎太子想如何解决此事?”
所有人都看向秦陌芫,等着她如何说。
秦陌芫满脸的委屈,想要做场戏捂着自己手臂,谁知手腕却被男人紧紧攥着。
她抬眸,眼神示意他松开。
男人薄唇轻启,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人与国师听到。
他说,“不许伤害自己。”
秦陌芫心里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