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她忍着浑身的困痛寒意,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可试了几次,浑身发软,终是没有站起来。
淅沥的雨水打在身上,她紧咬着牙,再次起身,这一次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终是站起来了。
可,眼前发晕,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也支撑不住朝后栽去。
衣诀簌簌声音蓦然传来,她眼睫一颤,还未看清,腰身一紧,便被一只长臂紧紧裹在怀里。
下颚一重,男人的吻强势而来,气息缱绻,瞬间让她双眸滚烫,泪水再次决堤而出。
后背传来丝丝缕缕的温热,正是男人在为她输送内力。
她能感觉到身上湿透的衣袍渐渐变干,潮湿冰冷的青丝也渐渐变的清爽。
“和尚……”
她伸出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身,将头埋在他胸膛处,听着男人震荡的心跳声,泪水愈发的止不住。
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受伤的。
诸葛榕斓紧抿着薄唇,直到她身上的衣袍彻底干了才收回内力。
大手微扬,落在地上的纸伞被他卷在手中。
男人松开她,牵起她的手,将伞柄放在她掌心,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
做完这一切,男人冷漠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离去。
秦陌芫心神一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住,“阡冶,你去哪里?”
诸葛榕斓脚步微顿,冷漠如斯的丢下一句,“回北凉,不再打扰你。”
什么叫回北凉,不再打扰她?
见男人拾步离开,她丢掉纸伞,跑过去拦在他面前,双手紧紧抓着他的双臂,低吼道,“我不准你走!”
诸葛榕斓淡淡垂眸,平静的看着她,“我若回,你能拦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