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让暗中的皇帝派来保护慕容芫的暗卫听到而已。
城内都是他的人,岂会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
一夜之间,缎荷城血流成河,城内的将士无一活口。
浓郁的血腥气息弥漫整个夜空,呛的人有些窒息。
等韩九忱他们撞开城门时,一切都晚了。
大火已经将整个城池吞噬,那些被下了药的将士们都被大火已经吞噬。
明净和安州对视一眼,不再与笙帡纠缠,身形一闪朝着暗夜深处消失。
笙帡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狠狠插在地上,额间青筋暴起,脸色阴沉到极致。
缓缓抬头,剑眉下,黑眸猩红,像是淬了血液,红的诡异。
站起身,手执长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缎荷城内。
城门此时大开,火光肆意,将里面的惨象映的忽明忽暗。
浓郁的血腥味不断侵入肺腑,笙帡步伐踉跄了几下,迈着杀意嗜血的步伐而去。
待走到城门下,看着里面的将士们无一生还,地面血流成河,城内火势漫天。
红红的血液倒映着夜空,诡异,凄惨,还有恐惧!
笙帡抬头,黑眸里的猩红杀意直直摄向城楼上的两人。
一抹湖蓝色身影,一抹墨青色身影,立在城楼之上,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他。
“慕容芫,白梓墨,我笙帡与你们势不两立!”
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迸出,攥着长剑的手骤然一挥。
泛着森冷寒意的长剑狠狠刺在南戎旗帜的旗杆上,发出一丝刺耳的“铮”声。
白梓墨目光冰冷,漆黑的眸比暗夜的寒意还要浓上几分,语气里夹杂着浓浓的嘲讽。
“笙将军出军不利,七日时间都未拿下缎荷城,本相当天赶来便夺回缎荷城,试问笙将军,为何与本相和太子殿下势不两立?”
秦陌芫讥诮冷笑,“是笙将军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笙帡脸色沉厉,紧攥的双手沁出了血珠,滴落草地上。
那双眸,猩红,嗜血,卷着滔天的恨意。
周围一片死寂,无人敢吭声。
城楼上,两人神色冷然。
城楼下,一人神色阴婺。
笙帡转身,声音嘶哑,“缎荷城收复,两日后返回祁安城!”
夜幕漆黑,透着寒凉的潮气。
后城门处,一抹身影迎风而立,衣诀被夜风吹的猎猎飞舞。
男人单手扶手,左手臂上搭着披风,俊脸阴沉如寒,一双黑眸紧紧盯着城内里面。
将士们的尸体一个接一个的被处理掉,从他眼前一一略过。
笙帡紧紧闭上黑眸,撑在腹前的手狠狠攥起,骨骼在夜里发出瘆人的声响。
男人神色骤然一凛,快速伸手捏住急速而来的竹筒。
扫了眼四周,紧抿着薄唇,打开竹筒,抖开宣纸,看着里面的内容。
眸色渐深,掌心紧握,宣纸被内力震成碎片飘落。
大手攥着披风一角,裹在身上,净长五指系着披风带子,朝着后城外而去。
缎荷城收复,将士们返回祁安城。
一路上,笙帡的脸色黑沉如怖,不知为何,秦陌芫总有种不好的念头。
果然,这种念头在三天后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