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上前,目光讥讽的扫了眼丢掉长鞭的笙帡,敛去眸底的一抹嘲笑。
目光冷冷瞪着几人,语气森然,“再敢在本宫面前放肆,军法伺候,别以为仗着是笙将军的副将就可以为所欲为,即便是笙将军,在本宫面前也是臣,更何况你们!”
她笑意吟吟的看着脸色阴沉的笙帡,“笙将军,本宫说的可对?”
笙帡扫了眼了破裂的袖袍,手臂上一道血痕,触目惊心。
他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几个副将敢怒不敢言,只得随着大将军的步子离开。
秦陌芫看着掌心,唇角邪气一挑,走过去捡起长鞭缠在腰间。
看来,制作一条长鞭带在身上可比剑顺手多了。
怪不得蓝灵酒和笙筝都喜欢用鞭子。
走回队伍前,秦陌芫依旧耷拉着那只‘受伤’的手。
目光所及,撞进一双泛着戏虐的黑眸。
韩九忱只是薄唇挑了下,便低敛着眸光,好似方才他并未抬头。
秦陌芫眉心冷然,眸底的痞气显而易见。
浑身泛着玩世不恭的气态,活脱脱就是个土匪窝出来的,哪里像是个太子。
走过去,看着空出来的两匹马,两个副将站在队伍里。
秦陌芫挑眉,看着笙帡已然坐在马鞍上,神情阴沉,周身冷气卷着冰渣子,嗖嗖的往外溢。
瞥了眼另一匹空着的马,她走过去。
就在所有人以为太子殿下上马后,可以再次出发。
但没有!
她绕过那匹马,走到张副将的马前,眉心微扬,透着桀骜不驯的痞气。
张副将心里咯噔一下,谨慎低头,看着站在前面的太子。
果然——
太子殿下眼尾一扬,伸手一指,“本宫看上了这匹马。”
笙帡厌恶蹙眉,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终是压住喷薄而发的火气。
张副将不敢反驳,大将军都没说话,他一个副将更不敢吱声。
翻身下马,刚要走向另一匹马,却见太子殿下的手缓缓指向他。
心里再次咯噔一下,强烈不好的预感袭来。
只见太子殿下摆了摆受伤的手,无奈轻叹,“张副将,劳烦你跪下,让本宫上马,本宫的手你也看到了,抓不了马鞍。”
张副将脸色憋的青紫,有火却不敢发。
他看了眼大将军,毕竟他是将军的人,当众给太子跪下,只为了让她踩着背上马。
这可是狠狠的打大将军的脸面。
秦陌芫不悦挑眉,语气凛冽透着不怒自威的寒意,“本宫与你说话,你看笙将军作何?难不成本宫命令你还要向笙将军请示不成?本宫一朝太子,还比不过一个将军的地位了?”
笙帡脸色愈发阴沉,看着前方,始终没有回头。
到了缎荷城,他倒要看看,她还能狂到何时!
张副将脸色一变,“属下没有那个意思。”
站在马匹身侧,跪在地上,双手伏地,低着的头颅下的脸色阴沉仇恨,眉心处的屈辱隐隐加深。
秦陌芫唇角始终挑着丝丝邪气的弧度,拾步上前,抬脚,重重踩在张副将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