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帡收起令牌,笑的爽快,拂袖道,“回去告诉老爷子,本将改日去看看他。”
韩九忱淡笑,语气里却是多了几分打趣,“我父亲与笙将军都被皇帝禁足,笙将军如何去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笙帡脸色瞬间阴沉,眸底都泛着冷色。
他微眯着眸,道了一句,“过几日便是皇帝去普清寺祈福的日子,到时本将军有本法让皇帝解了本将军与老爷子的禁足,也能让镇北侯府安然无恙。”
韩九忱低着头,眸光轻敛着,退后两步,双手拱在身前,微躬着身子道,“镇北侯府愿为笙将军效命。”
笙帡端起茶盏,浅酌茶水间,眉眼几不可微的打量了眼谦恭地韩九忱。
这个男人比韩老三城府深极了,那个韩老三,真正的草包一个。
天色渐晚,秦陌芫在房间里躲了一天,只为了避开诸葛榕斓。
房门敲响,她心神一蹦,沉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恭敬道,“太子殿下,宰相府抬来了轿子,让您去一趟。”
宰相府……
是白梓墨要寻她?
房门打开,她脸色冷淡,“不必了,让他们回吧,就说本宫累了。”
管家微顿,从手里拿出一样东西递过去,“这是宰相府要老奴交给太子殿下的。”
秦陌芫蹙眉,结果东西间神色骤然一深。
收起东西朝着府外拾步而去,丢下一句,“不用跟着本宫。”
走出府外,刚踏上马车,手腕骤然一紧,熟悉清冷的声线自身后传来,“你去宰相府做什么?”
心神微颤,秦陌芫闭了闭双眸。
躲了一天还是没躲过!
猛地甩手,她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诸葛榕斓,“与你何干?本宫的事何时轮到北凉王爷插手了?”
男人俊容微沉,身形一跃便上了马车,越过她挑起车帘走进去。
秦陌芫一时怔楞,回过神来走进去,冷冷的瞪着他,“诸葛榕斓,你有完没完?!”
这般纠缠她,是嫌她伤的不够彻底吗?
男人却是寡淡的扫了眼她,薄唇噙着若有无的弧度,“本王与白峰崖有过交情,来到南戎还未看过他老人家,正好与太子殿下同行。”
秦陌芫冷笑,“若是你也想去,本宫另外派个马车给你便是。”
男人凤眸轻抬,落在她脸上,幽深如墨,“马车里没你。”
她心头猛地一颤,收回视线坐在他对面,闭上双眸冷着脸,吩咐车夫走。
她不想再与他纠缠至此。
马车行走在路上,她始终闭着双眸,忍着心里的窒息痛感,只希望快些到宰相府。
忽然间,马车骤然停下,甚至打了个转。
车夫慌张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方才有个孩童冲出来,惊了马儿。”
秦陌芫一时不防,朝一旁倒去,惊的她刚要稳住身形,下一瞬,腰身一紧,回过神来,她已然落入男人怀里。
脸色一变,她便要离开,“放手!”
诸葛榕斓紧箍着她,声线低沉不容拒绝,“这一生都别指望我放手!”
秦陌芫冷笑,冷冷瞪着他,“你觉的我还会信你吗?”
男人眸色微痛,紧抿着薄唇。
她冷笑着,笑意竟有些苍凉,“至始至终你一直都在利用我,到现在,我都不知你的话哪句真哪句假。”
看她露出的神情,听着她的话语,男人眸色闪过一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