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的旁边,一抹身影站在那里,那眉眼,郝然是笙帡!
秦陌芫就差呕一口老血,冰冷的湖水灌入口鼻,呛得她窒息的难受。
难道自己就这样憋屈的死了吗?
骤然间一声闷哼响起,那声音她死也不会忘记儿,还是笙帡的!
下一瞬,有什么落入湖里,腰间一暖,她便被人抱着飞身而起落在地面上。
秦陌芫止不住的咳嗽着,脸色苍白如雪。
无力的靠在抱着她的男人身上,察觉到后背丝丝暖意延伸四肢百骸,浑身湿透的衣袍竟然在以肉眼的速度变干。
什么情况?
有人用内力在帮她驱赶身上的寒意和衣袍的水渍?
鼻尖熟悉的气息让她心颤。
她僵硬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凤眸幽深,裹着担忧和薄怒。
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恨透了他,这一刻却那般想他。
眸底莫名晕染了泪意,她慌乱低头,却听男人虚弱的咳了一声。
慌乱抬头,只见诸葛榕斓俊容苍白,薄薄的唇边竟然印着些许的血渍。
胸口的白袍上,鲜红的血液绽放,在白色锦袍上是那么刺目。
这个男人内伤很严重,而且伤口出血了。
她惊慌的握住他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继续为她输入内力。
但,触手湿润,不像是沾了水的袖袍,倒像是……
她转身,双手抱住男人的手臂,看着他袖袍上大片的血渍,心底深处骤然涌起闷痛。
秦陌芫抬头,低吼了一句,“你疯了!”
明明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在用内力,还在不停的为她输入内力,只为了让她衣袍变干。
诸葛榕斓抿唇轻笑,收回受伤的手附在身后,凤眸里都晕染着笑意,“我没事。”
“没事个屁!”
秦陌芫怒吼出声,“你死了小爷找谁报仇!”
男人笑意愈发深邃,低着头,薄薄的唇边笑意潋滟,“我死不了。”
她终究是担心他的不是吗?
这些伤,受的也值。
湖里骤然腾起一片涟漪,巨大的水花四溅。
诸葛榕斓抱住她身形一闪躲开,四溅的水花浇了站在湖边的小孩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