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接过瓷瓶,倒出里面的药丸直接咽下去。
男人转身,油纸伞撑开,大雨滴落在伞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明净始终单膝跪地,身上的伤口在药丸的作用下,慢慢散去了痛意。
看着男人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处,他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这场大雨下了两天,靠近祁安城地势较低的小县城发了洪水,灾民瞬间涌入了祁安城。
而官道也被大雨冲毁,若要去府城,就必须走小道。
三日后,他们几人出发。
小道上,一辆马车快速而行。
马车内想起清脆的笑声,随即又响起一道薄怒的声音,“秦陌芫,你能安分一会吗?”
秦陌芫盘腿坐在阡冶身侧,将头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一双眸,挑衅的睨着苏扈楝,“有意见你可以坐外面,正好给我和我家和尚腾地方。”
苏扈楝撑开扇子,眸色冰冷,讥讽一声,“不知廉耻!”
阡冶敛眸,指尖捻着佛珠,薄唇噙着似有无的笑意。
苏扈楝看向阡冶,黑眸微眯,“本王怎么觉得阡冶禅师似乎红尘之心未死,看起来倒像个——邪僧。”
阡冶始终敛眸,缄默不语。
秦陌芫冷笑,“邪僧也是僧,和尚也是人,难不成你不是人?”
苏扈楝收起扇子,“无稽之谈!”
闭上黑眸,直接睡觉,对面这个土匪头子,当真是——没脸皮!
再有一天就到府城了,他们几人在驿站歇息,明早一早就出发。
夜幕,秋凉。
房间幽暗,外面骤然划过一抹黑影。
披上外袍,刚转身,身后的黑影便进了房间。
秦陌芫脸色阴寒,双眸微眯,掌心附在腰间的匕首上,“你是何人?”
来人扫了眼她摸着匕首的手,心头闷笑。
这少年,防备心真重。
取出一封信函,他放在桌上,“我是来给你送信的,没有恶意。”
言罢,他一个闪身,没了踪影。
秦陌芫额头突突的跳!
有轻功很了不起吗?
飞檐走壁,呵!
她嫉妒了!
敛起心绪,拿起桌上的信函拆开,看着里面的内容,指尖骤然用力。
信函在她手里捏的变形,转身,将信函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府城,还真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到了府城,他们住进一家客栈,秦陌芫交代阡冶,待在房间万不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