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酒楼内的钟离佑将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称赞了一句:“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再看向那姑娘之时,她已经将躺在地上的阮志南扶起。阮志南并无大碍,虽然他被孙书言一脚踢倒在地,但孙书言的功夫也着实好不到哪里去。
那姑娘用关切的眼神打量着阮志南:“这位公子,你不要紧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阮志南看着面前的姑娘,好像失了魂一般,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和他说话。那姑娘又叫了一句公子,阮志南依旧没有回话。
终于,那姑娘也被他看的不自在了,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大声说道:“喂,你没事吧?”
这时阮志南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忙说道:“没事,没事。今日承蒙姑娘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哦,没事就好,那我走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见这姑娘要走,阮志南慌慌张张的叫道:“姑娘且慢。”
那姑娘回过头笑道:“你不是没事吗?还叫我干什么?”
阮志南语无伦次的说道:“我有事……额,不……我……我没事……我、我……有一点小事。”
看他连话都说不利索,姑娘抿嘴笑了笑又转身打算离开,阮志南喊了几声她也没答应。
情急之下,竟然跑过去拉住了人家姑娘的手,那姑娘快速从阮志南手中将自己的手抽离:“你到底有什么事啊!”
阮志南极其友好的对那姑娘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阮志南,家父是金刀派的掌门阮信。刚才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姑娘,有不当之处……还望姑娘见谅。”
那姑娘这才从头到尾细细看了他一遍,只见他身着一袭绣金文的窄袖长袍,留着斜刘海,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
只是这男子身形有些销瘦,那身绣着金文的衣袍穿在他身上不免有些略显宽松。但这唇红齿白眉清目秀的俊朗面貌,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都证明这男子定然不似寻常市井之人。
此人虽然一脸呆傻的表情,但这副俊俏的模样加上得体的装束依旧活生生的叫人打心底冒出几许好感来。
那姑娘长长的“哦”了一声才笑道:“原来是金刀派阮掌门之子。”
阮志南欣喜地答道:“正是,正是。”
那姑娘眨巴了两下眼睛,用手抬住下巴围着阮志南绕了一圈:“你们金刀派在武林上也算是颇有声望。那混小子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打他?为什么不生气?”
阮志南却傻傻的摸着自己的头“嘿嘿”笑道:“因为……我……我打不过他……而且,我也不爱生气……气多了也对身体不好。”说罢,竟嘿嘿笑起来。
那姑娘瞬间就被阮志南这副傻里傻气的样子逗乐了。
阮志南见她笑的天真烂漫,笑声清脆悠扬,也跟着憨笑起来。他眼神再次直勾勾的看着那姑娘娇美的脸,一边笑还一边说:“姑娘,你笑起来可真好看。”
那姑娘看他那副样子,瞬间收起了笑容心里思索着:“这阮志南不仅武功平平,看来还是个缺心眼。别人都那么欺负他了,他还笑得出来。”
就在那姑娘思索之际,阮志南忽而十分有礼的问道:“不知道姑娘芳名?”
那姑娘却撇撇嘴摇着头:“我不想告诉你怎么办?除非你想个办法让我心甘情愿的告诉你。”
“啊……”阮志南尴尬的站在那姑娘对面,一时竟想不出能让她说出自己名字的办法。
而不远处的钟离佑却是颇有深意的露出一个笑容。
那姑娘又仔细看了看他,觉得他虽然傻乎乎的,不过也还蛮可爱的,便不再为难他:“好了,我告诉你吧!我爹娘都叫我梦儿,你也这么叫我吧!”
阮志南赶紧竖起大拇指夸奖道:“梦儿,好名字。”
随后又挠挠头,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不知道梦儿姑娘肚子饿不饿,我……想请梦儿姑娘吃饭……也算是报答姑娘今日的救命之恩。”
望着阮志南长长的睫毛下那双真挚的眼神,那梦儿姑娘便应允下来。
酒楼内的钟离佑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听那姑娘自称梦儿,又看了看她手中的长剑,随即笑道:“阮公子这次运气真是好到不行,看来他定能不负众人所托。”
说话间有人叫了他一声:“少庄主!你怎么也在。”钟离佑只是笑而不答。
喊他那人正是阮志南,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刚才那自称梦儿的姑娘。
二人进入酒楼后,就顺势坐在了钟离佑这桌。
阮志南为钟离佑倒了一杯茶水:“谢谢少庄主今日替我解围,少庄主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对了,这位是梦儿姑娘。”
说罢,阮志南又为那姑娘倒了杯茶:“梦儿姑娘,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钟离山庄的少庄主钟离佑。”
钟离佑双手抱拳施礼微微一笑道:“梦儿姑娘,在下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