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两分钟,也可能只有两秒钟!
贺雄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后脑抵在树干上,眼神凶狠地瞪着我:
“张嘴!”
我紧闭着嘴巴,但很快,两个大嘴巴呼过来。
随即两个人强行掰开我嘴巴!
“咳。。噗!”
贺雄对着我嘴巴,一口痰吐进了我嘴里!
“嬲卵!你给我听好了!”
贺雄指着我鼻子,吼道:
“你个杂交种!嬲卵!别在我面前调皮!老老实实的绕道走!以后我在的地方不允许你出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
我不记得在坟前躺了多久,我感觉全身很沉,只想睡觉。
迷迷糊糊的,天下起了细雨,点点雨滴落在我脸上,我伸出舌头尝了下,是腥味的。
和鲜血一样的味道。
……
半夜,我挣扎着起身。
我刻意绕开了外婆家,我不确定她有没有回来,如果让她看见,她又该担心了。
不知道是夜里几点钟,我爬着回到乡里,回到中学后面的旮旯角落。
在那个阴暗潮湿的犄角旮旯里,我闻到了焦糊的味道。
眼前,用木板与树桩搭建的大棚,已化为废墟,
我的废品站,已经被烧了。
里面的一些废铜铁,已被洗劫一空。
呵呵,我不知道是谁烧的,但不管是谁烧的,都是贺雄烧的!
……
阴暗逼仄的出租屋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
我叼着烟,默默擦着红花油。
……
我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足足三天。
三天后的凌晨,我将熬了一整宿写下的两千余字遗书放在枕头底下,在清晨的朦胧微光中,满身伤痛的推开出租屋的门。
我本一心向佛,迦叶不收,奈何?
那就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