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均匀,身形不动。
看着似早已睡着。
但当裴砚忱沐浴完并宽衣上榻,手掌抚上她腰身去抱她的时候,明显察觉到,掌下盈软温腻的腰肢不自觉地一僵。
随之,又很快被她强行松缓几分。
裴砚忱自后看她一眼,没说话。
搂着她腰,将人翻转过来,正面看着这张在朦胧光线中更为瑰丽绝艳的面容,轻抬眼睑出声:
“祖母说,晚晚想去见那位前未婚夫?”
姜映晚装睡装不下去,索性睁开眼。
他将她圈在怀里,灼热的掌心占有性地箍着她软腰,姿势的原因,两人挨得极近。
他似在这个深夜突然有了提容时箐的兴致。
薄唇若有似无挑着,一双漆黑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看过来的这双清眸,话问得漫不经心。
“为何想去见他?”
“是舍不得,怕他死了,还是——”
他声线停顿一刻,注视着她的漆眸凝起,语气还是那副语气,话中的危险却积攒着蠢蠢欲动。
“——忍不了相思之苦,想见旧情人?”
姜映晚猜到了他不会轻易答应。
这两个问题,她都没答。
他问她原因,她也直白问她想知道的问题:
“我父母的案子,跟容时箐有关系吗?”
裴砚忱沉肆笑了声,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后颈,反问她:
“夫人希望有关系吗?”
“希望——你心心念念的心上人,是间接或直接害死你父母的罪魁祸首吗?”
这种问题,姜映晚没法答。
她自然是不希望。
但她的答案,他不会想听。
收回视线,姜映晚手腕从他掌心中挣脱出来,翻过身闭上眼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