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无意识地覆上了另一只手的手腕,进而紧紧握住。
起身时低不可闻的微弱声响,被外面的裴砚忱察觉。
紫檀木桌案前吩咐春兰的音质停住。
继而,他缓缓起身走过来。
“醒了?”裴砚忱坐在床边,眸色温柔,动作亲昵地揉了揉她脑袋。
春兰迅速将其他的灯盏依次点了起来,卧房中的光线逐渐亮堂起来。
她没在这里打扰主子们单独相处。
将最后一盏鎏樽灯芯点亮,很快福身退去了外面。
“还困吗?”他问。
姜映晚摇头,“不困了,什么时辰了?”
“亥时。”裴砚忱说,“我们夫人一连睡了快三个时辰。”
裴砚忱起身拿过提前备好的衣裙。
帮她穿的时候,他顺口提起方才吩咐春兰的话。
“调理身子的药,也喝了不少时日了,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了,过两日,让大夫再来瞧瞧,看是否还要接着喝。”
“还有我们的大婚,这段时间我会找机会与祖母和母亲商议,先把吉日定下来,好依着流程让人准备大婚。”
姜映晚这次没再阻止。
不管是大夫来把脉,还是商议婚期,她都顺着他的意点头应了下来。
被毫无征兆地从益州带来京郊,她也没闹分毫,只是很平静地接受了从益州搬至这个陌生的地方。
裴砚忱没着急回府,又在这里待了两天。
他们之间的相处,和前些日子在邺城时并无区别。
丝毫没有因骤然换别院而发生改变。
直到两天后,裴砚忱回府。
和最初在益州时一样,别院中仅剩姜映晚一个人。
今夜宫中有筳宴,裴砚忱回不来,姜映晚难得有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以后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