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如何,她简直不敢想象。
紫烟惧得发颤。
姜映晚较为冷静些,面上还算平静。
紫烟现在的惧怕,就跟她当初初入裴府,被裴砚忱用那双幽邃黑沉的眼眸盯着时是一样的惧意。
不同的是,紫烟是逐渐见识到了裴砚忱的手段才心生惧意。
她那时,是源自心底、说不清道不明,但本能地想逃的恐惧。
见她脸色发白,姜映晚拍了拍她肩,温声安抚几句,并轻声提醒:
“以后,记住忘掉逃走这件事。”
紫烟惊疑抬头,看向自家主子,又听得她说:
“就当从始至终都没有这个念头,也没有为之筹谋、试图逃跑的想法。”
紫烟似懂非懂,但她很快重重点头。
“奴婢知道了。”
书房中。
裴砚忱独自在书房站了良久,漆眸诡谲暗沉,周身气息低暗。
季弘待在外面没敢进去。
默默降低存在感,柱子似的站在门外廊下,随时等着主子的召唤。
直到良久过去。
他才听到里面传来裴砚忱的声音。
季弘立刻转身进去,恭敬行礼:
“大人,您有何吩咐?”
裴砚忱侧身,半边侧脸隐匿在光线昏暗处,神情不明。
只是声线很是冷淡。
听在耳朵中,骨头都仿佛是浸着冷水般的凉。
“暗中派人,去邑阳一趟,查一件事。”
季弘静静听着。
当听到裴砚忱让他所查为何时,他诧异地不由抬头朝主子看去。
但他没多嘴问,很快应声领命。
……
接下来一连多日,裴砚忱都待在了别院。
所有的相处,仿佛一夜间都回到了从前。
姜映晚绝口不提再离去的话。
裴砚忱也不再或明或暗的试探她。
除了段逾白刚接手过去的尾案,近来京城并无旁的大事,裴砚忱每日看着姜映晚喝完调理身子的汤药,便日日带她出去散心。
直到一连七天过去,裴砚忱才离开益州回了京城。
等他再次回来时,已至五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