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泪眼婆娑地握住她的手。
话里话外尽是害怕。
“裴大人已经走了。”
“但小姐昏迷的这两天,都快吓死奴婢了,您高热昏厥,始终醒不过来,大夫都接连被换了好几波,甚至裴大人都让人拿着腰牌去宫中请太医了。”
紫烟心惊肉跳地说着。
待话落,她缓了缓神,又忙对自家主子说起前阵子月事推迟和恶心呕吐的事。
“对了小姐,大夫说您并未怀孕,是因为这些日子长时间忧思过重,再加上总是惊慌担忧、夜不能寐造成的气血亏损与紊乱,才导致月事延迟。”
“至于食欲不振、恶心反胃,是连续喝了两个多月的避子药,脾胃虚泛。”
姜映晚听了没什么反应。
整个脑袋疼得几乎要炸开,紫烟说完,她只低“嗯”了一声。
但像她昏迷的那两天可有发生什么事,以及裴砚忱怎么又突然回了别院等问题,她一个都没问。
紫烟端了温茶过来。
姜映晚接过喝了两口。
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苍白,紫烟皱着眉,轻声问:
“小姐,奴婢先让人备膳,您多少用些膳食可好?”
姜映晚将茶盏递给紫烟,摇了下头。
她神色虚弱,声音也没什么力气。
“没胃口,吃不下。”
“我想再睡会儿,其他的,待会儿再说吧。”
见主子要躺下,紫烟又忙说:
“小姐,您今日的药还没喝……”
姜映晚眉眼怏怏,下意识想拒绝,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变说辞:
“等会儿再喝,先放一放。”
见她实在没精神,整个人也疲倦得厉害,紫烟只能应声,帮自家主子掖好被角,放缓脚步走了出去。
姜映晚身子本就偏弱,落水那天,为了能在打草惊蛇之前将腹中的孩子彻底流掉,她特意选了个最冷的天去了莲花池,而且去的时候,身上的衣物也偏为单薄。
这般天寒地冻之下在冰水中泡了一遭,寒气入体、身体大为亏损不说,哪怕被药吊着成功醒来后,姜映晚高热也是反反复复。
又逢这几日下雪,夜里极为寒冷。
姜映晚接连两日夜间都骤起高热。
再加上她自己精神极差,萎靡不振,身子难受没胃口时,更是连膳食都很少用,连续几日下来,别说休养身体,脸色还不如前几日昏迷刚苏醒时好看。
紫烟吓得不行,日夜守在姜映晚身边。
就连晚上都不敢离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