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别院中管事的嬷嬷和管家随之进来。
裴砚忱透过窗纸看外面影影绰绰的院落,脑海中却浮现昨日姜映晚的反常。
她说她是想去外面透透气,这种说辞,他信。
但无法全信。
嬷嬷和管家同时行礼,裴砚忱转身,朝他们看过来。
眉目冷沉,暗如漆渊,直白问:
“这几日,别院中可有异样?”
嬷嬷和管家连忙回话:“回大人,一切依旧,并无不妥。”
裴砚忱沉沉抚过手上的玉扳指。
眼前划过昨日她拒绝让大夫来把脉的画面。
“听主院婢女说夫人这几日身子倦怠,不愿动弹,如果夫人醒来,还是精神懒倦,记得及时让大夫来为夫人把脉。”
二人不敢怠慢,连声应下。
嬷嬷和管家退下后,裴砚忱拿上桌案上的密信,准备回京城,刚出书房,就见庭院中的季白迎上前。
“大人,属下有一事想禀报。”
裴砚忱脚步没停,“说。”
一旁的季弘看了杞人忧天的损友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就那假山,主子肯定不理会。
区区一个假山,外面还有一条河,他们夫人又不通水性,怎么跑?
结果,季白这厮刚说完,
季弘还没来得及收回眼神,就冷不丁听见他们心思难测的主子直接来了句:
“让人把山平了。”
季弘:“???”
姜映晚醒来时,外面的太阳已经很高。
她皱着眉睁开眼,还未动弹,就先一步用手按住了睡了一宿更为酸疼的腰。
意识回拢,想起昨日的计划,她忍着不适,立刻坐起身,将被子掀开,去看身下的衾衣和床褥。
当看到衾衣和床褥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血迹后,姜映晚眉头不自觉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