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她重新规划,一个始料未及的意外却率先到来。
晚上,紫烟端着小厨房新熬的虾仁粥走进来,一边跟姜映晚说着话,一边将虾仁粥递过去。
“小姐,这个是奴婢按照您的口味亲自熬的,快趁着喝两口。您这一连大半个月了都郁郁寡欢,膳食也用的格外少,长久下去,身子可撑不住。”
姜映晚放下手中的笔墨,无奈地听着她的‘念叨’,顺着她的意接过虾仁粥。
习惯性捏着勺子搅了搅,刚送了一勺递到唇角,还未入口。
闻着这股若有似无的淡腥味,不知怎的,忽而涌起一阵恶心感觉。
姜映晚脸色一变。
强行忍着这股不适,将粥递回了紫烟。
紫烟亦是脸色骤变。
紧张地接过粥碗,放在案边,立刻端起旁边的温茶小跑着送到姜映晚身边,并轻拍着她背给她顺气。
“小姐,怎么回事?”
“是胃里不舒服?还是吃坏东西——”
话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紫烟脸色顷刻间一白。
她手都抖了抖,惊慌地看向自家主子,将声音压低,颤着声问:
“小姐,您……您这个月的月事,是不是没来?”
这话一出,房中陡然变得死寂。
姜映晚眼底骤然泄出慌乱,她下意识去想她每月来月事的日子。
在之前,并不是没有过月事推迟或提前的先例,
可这次,不仅月事推迟了快半个月,她还恶心反胃,甚至从十多天前就越发觉得身子疲累……
越想,姜映晚脸色越苍白。
她扼制住心慌,反抓住紫烟的手,迅速问她:
“那避子药,没有掺进汤中吗?”
紫烟立刻摇头,“奴婢放了。”
她语速很快,“只要裴大人在别院,第二天奴婢端给小姐的羹汤中,都有放了避子药,从未有过半次遗漏。”
姜映晚面上凝重不减。
她迅速想着这些日子的细节,片刻后,又问紫烟:
“那瓶避子药丸,没被人掉包吧?”
紫烟依旧摇头,她将贴身带着的药瓶拿出来,让姜映晚去看里面的药丸。
“奴婢知道这瓶药的重要性,从未敢离过身,也从未示过人前,从来到别院开始,便一直是奴婢亲身保管着,绝不可能有问题。”
避子药一直吃着,一日不落。
常理来说,不会有孕才对。
但紫烟也难以解释现在的情况,见自家主子脸上没半点血色,还一直呕着难受。
她心下着急,慌乱地想去找大夫来看看。
“小姐,奴婢去请大夫来,我们先把把脉再说。”
她转身要走,刚迈出腿,却被姜映晚一把拉住。
“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