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晚看了几眼手中的香囊。
想到先前在碧水阁问及裴砚忱的有关香料的话。
犹豫几息,她将香囊留了下来。
小瓷瓶中的药丸有限,她现在对别院外的情况一无所知,不知哪天才能逃出去,只靠着那些药丸,很快就会用完。
最好的法子是先用香囊顶上一段时间。
迫不得已了,再动用药丸。
—
路上弥漫着风雪,裴砚忱回京的速度赶得并不快。
从皇宫出来,再折路来到府中时,天色已经快要昏暗下来。
京城中的风雪更重一些,府邸院中积雪早已积了厚厚一层。
府卫请安的声音混着呜咽冷风传至里面,所过之处院中下人异口同声齐齐行礼。
其中翠竹苑和碧水阁的下人尤为战战兢兢。
大气都不敢喘。
好在裴砚忱只是冷眼扫过他们,只字未说,径直去了紫藤院。
老夫人得到他回京的消息,早早就坐在了厅堂等着。
他一进来,老夫人的目光就朝他看过去。
裴砚忱依着规矩对老夫人行礼,淡声喊了声“祖母”。
老夫人打量着他的神色。
低“嗯”了声。
挥手遣退了左右佣人,又指了位置让他坐下,才说:
“碧水阁的事,底下人可跟你说了?”
裴砚忱坐在平时常坐的位置上。
他半字未提早已知情姜映晚要离开的事,垂眸摩挲着茶盏,只淡声问出一句:
“祖母还是倾向于她与容家结亲?”
他抬起眼皮,朝主位上的老夫人看去,“哪怕孙儿真心喜欢她?”
虽然老夫人早已洞悉他的心意,但这般直白听他说喜欢,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