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那些物件,在不久后的那个吉日中,终是空准备一场。
夜风寒凉,浑身像是被凉水泼了一样。
姜映晚没在外面久待。
一刻钟左右,就回了房间。
七天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慢到姜映晚一天天数着日子规划离开京城后的未来。
快到她还未做好面对裴砚忱回来的准备。
到了秋末,天黑得早。
这天姜映晚和前几日一样早早就用了晚膳,沐浴洗漱后在案前看书。
亥时四刻左右,姜映晚抵着下颌有了些困意,她揉揉眼尾合上书准备去睡觉。
刚落下床帐,还未上床,
寂静的深夜中,房外院中毫无预兆地传来婢女们慌乱行礼的声音。
卧房外面,婢女们跪了一地。
裴砚忱一身冷墨锦袍,眉目冷硬,径直掠过她们,往里走去。
沾着冷意的衣角在空中划过锋利的弧度,男人沉肆的嗓音冷淡听不出情绪。
只命令一句:
“都退下。”
婢女们不敢抬头,低低应声,迅速退下。
紫烟想往房中来,还未碰到门,就被季弘‘客气’地拦住。
房间中,听到裴砚忱声音的那一刻,姜映晚捏着床帐还未落下的指节倏然一紧。
不等她反应,房门蓦地被人从外推开。
她转头看去,一眼就看到深夜中堂而皇之闯进她房中的男人。
姜映晚指骨攥出青白。
胸腔中骤然而起的忐忑与紧张如鼓鸣般鼓动着心跳怦怦响。
裴砚忱回来得太突然,她没有任何准备。
短暂的错愕后,她逼迫着自己迅速回神。
许是房门被从外关上,房间封闭的原因,随着裴砚忱走近,姜映晚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越发逼仄起来。
她垂下眼,遮住眼底卷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