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映晚心中压着事,没什么口腹之欲,吃了一块便没再动。
瞥见她的动作,裴砚忱问:
“不喜欢?”
姜映晚摇头,嗓音轻软。
给人一种乖顺的感觉。
“刚用了晚膳没多久,还不饿。”
裴砚忱没强迫她,拂袖从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既然不饿,那过来下棋。”
姜映晚略微诧异,“这么晚……下棋?”
他挑眉朝她看去,“不想下棋?那不如做些该做的事?”
姜映晚瞬间住声,坐去了他对面。
夜色越来越晚,院外也越来越静。
房间中,棱窗下,间错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不断。
姜映晚心头压着事,棋下得也有些凌乱。
在时辰来到亥时三刻,这盘度日如年的棋局终于分出输赢后,她捏着指尖的白玉棋子,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欲言又止地看裴砚忱。
他目光在棋盘上。
大有再来一盘的意思。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头也没抬,直道:
“想说什么?”
姜映晚紧了紧指尖。
玉质的棋子硌得指节有些发白。
她却没心思管,面上尽量无异,扫过棋盘上的棋子,轻声说:
“亥时多了,大人明日可还有公务要处理?”
裴砚忱视线抬起,黑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困了?”
姜映晚适时轻垂眸,避开了他的眼神。
“……有一些。”
他低笑了声。
将手中棋子扔回了棋罐。
声音响起的刹那,传来他下一句询问:
“想一个人睡,还是我陪你睡?”
他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
仿佛在他的语气中,他们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之事。
今夜要不要同房,全看她的意思。
姜映晚睫尾无声低颤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