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忱点头,他看向老夫人,“祖母,在我们裴府发生这样的事,我会让人一一查清,还姜姑娘一个说法。”
“今日时辰已不早,姜姑娘这里我会守着,您先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摆手,“我放心不下,你尽管带着御医进去,祖母去前厅等着。”
老夫人不走,其余人自然也不好离开。
陈氏看了眼带着御医进卧房的自家儿子,随着老夫人一道去了前厅。
赵氏不着痕迹地和裴淮州对视一眼,也只能跟着一块过去。
卧房中,姜映晚裹着毯子,脸色潮红地坐在矮榻上,御医隔着帔帛探脉象。
裴砚忱站在旁边,见御医眉梢微皱,他蹙眉问:
“如何?”
御医收了帔帛,毕恭毕敬地对裴砚忱道:
“回禀大人,那香药性太烈,除了床笫之事,唯今只能用针除药效。只是……”
他欲言又止。
裴砚忱看了眼姜映晚,道:“但说无妨。”
御医接着说,“只是这个法子会很疼,而且今日一次解不了药性,至少需三天。”
听完,裴砚忱看向姜映晚,问她,“施针?”
姜映晚直接点头。
裴砚忱对御医道:“有劳张御医。”
张狄可不敢承这位首辅权臣的情,忙声道:“大人客气,这是下官该做的。”
说着,他从随身带来的药箱中拿出银针。
这时,李大夫让人准备的药也已熬好。
紫烟疾步端了过来。
张狄能在宫中当差多年,其医术自然了得。
这药,他无需看药方,只要一闻,就辨得出来里面都是什么成分。
是以,紫烟端上来药后,他直接道:
“这药有利于减缓药性,姑娘可以喝完再施针。”
姜映晚点头。
她接过紫烟手中的药碗,没用勺子,直接一口气喝了下去。
苦涩到几乎反胃的药汁,让姜映晚无意识皱了皱眉。
裴砚忱去一旁拿了蜜饯。
亲手送到了她唇边。
姜映晚愣了愣,下意识想用抬手接。
他却避开了她的动作,甜丝丝的蜜饯抵着她沾着苦涩药汁的唇瓣往前送了送,嗓音平常,对她说:
“疼就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