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厉渊看着洛笙:“洛笙,待会儿去见见老人家吗?”
洛笙反应了一瞬,这个‘老人家’应该指的是厉川的奶奶。
厉川说过,他奶奶患了阿尔兹海默症,身体情况每日不同,不一定能见到。
洛笙看了眼厉川,见厉川点头后才点头:“好。”
老人家住在别墅另一侧。
洛笙和厉川过去时,老人正站在案桌前,手上拿着毛笔。
厉川率先叫了声:“奶奶。”
老人先是抬笔,再抬头,看了厉川好几秒,欣喜:“阿峣,阿峣回来了。”
洛笙正疑惑,‘阿峣’是谁,就听见厉川‘嗯’了一声。
洛笙思索:小名吗?
厉川牵着洛笙走近:“奶奶,这是洛笙。”
老人家微微眯着眼睛,打量洛笙一番,自信满满:“我记得她,她是你同学是不是?肯定是!我记得!上次还来过!”
厉川很无奈地看了眼洛笙。
洛笙并不介意这些,几步靠近,双手撑在案桌上:“奶奶,您写什么呢?哇——”
洛笙夸张地叫一声,眼睛睁大:“奶奶,您画得真好看!”
厉川被洛笙的‘演技’逗乐了,走到她身后,埋头靠近,声音低:“真的过了。”
这时,老人家笑呵呵:“喜欢吗?喜欢送给你好不好?”
洛笙双手合十:“谢谢奶奶,我好喜欢!”
老人家又拿起毛笔:“你等等啊,还差几笔就成了,我赶紧的。”
洛笙:“奶奶,您慢慢画,慢工出细活,我拿回去一定好好裱起来收藏!不!挂起来展示!”
老人家‘唉’了一声,落笔。
洛笙这才转身跟厉川计较。
她扯着他衣服,踮脚。
他顺势递上耳朵。
洛笙贴到厉川耳边,蚊子嗡嗡般:“哪里过了?明明大家都很喜欢,你不是平时也很喜欢?平时怎么不说过了?今天就一直说过了?厉川,你双标!”
她碎碎一顿嗔怪,也不给人反应,就又转身,双手撑在案桌上,专心看作画。
还是那句话,洛笙学过画画,虽然没天赋,但有基本的鉴赏能力。
老人家这画…
其色,其形,其浓淡枯湿,其断连辗转,都非一般。
洛笙咬着唇转身,小声道:“厉川。”
厉川看她作势要哭的模样,神色一收,握着她肩膀关心问:“怎么了?”
洛笙噎声:“你奶奶是有名的画家吗?”
厉川摇头:“不是,兴趣爱好而已。”
洛笙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