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
靳氏眉头骤凝,旋即走出门去。
陆璎刚穿过前院,远远就看到赢面走过来的严梁。
“三弟妹此去如何?”
陆璎解下披风交给丫鬟:“大哥催的这般急,我在父亲面前寻死觅活地劝了一回,眼见着天黑就回来了,也不知成了没成,你可让父亲先去试试。”
严梁闻言,也只好点点头:“劳驾你辛苦了一趟。”
陆璎扬唇:“大哥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严家人吗?既然如此,为严家效点老也不算什么。”
靳氏赶到院门口,一抬头就看到面对面说话的这俩人。停步观察的当口,陆璎却又走了!
她咬着下唇上前:“夫君急匆匆跑来此处作甚?”
严梁只当陆璎办事不顺,没好气道:“不关你的事。”
也撇下他走了。
靳氏脸色更寒。
严梁到达严述房中,把话回过,严述沉默了半晌,随后站起来:“去备轿吧,我去走一趟。”
……
天尽黑后,陆荣便回来了。
“已经盘查过了,的确就是齐如兰!她虽然面容尽毁,但手臂上的胎记验证无疑,身边的婆子也都还是当年人!”
陆阶背光立在屋中,长久不曾说话。
直到杨伯农再次进来,他才抬起双眼:“先前的折子不必上了。”
杨伯农愕了下:“已经确认过了?”
陆阶坐下来,看向陆荣:“速速把人带回来。回头我要亲自见她一面。”
陆荣称是。
陆阶垂首默坐,良久之后看到面前杨伯农的双脚,他才想起来:“还有何事?”
杨伯农上前:“沈家那边刚才来信,珈姐儿和大姑爷猜到严家想要与大人说和,给了一些关于阳家的线索,说大人倘若与严家交涉,可以考虑考虑阳家这边。”
听到这里陆阶抬起头来:“阳家?”
杨伯农点头,把手上的信递过去:“是阳烁!正是前阵子大人交代过去摸底,但却迟迟未有收获的阳家!”
严颂的夫人姓阳,年轻的时候严颂乃一文不名的寒士,曾受过阳家诸多托举。严家在朝中势大之后,阳家也随之受到了抬举。
只是可惜阳家子弟鲜少有天资过人者,所以直到如今也未曾被扶持起来。
若非如此,当年严颂也不会转而把目标投向陆阶。
但阳家一直未曾被放弃,尤其严老夫人的侄儿阳烁,是他们几代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早在多年前,严颂就已经在花心思栽培。
可惜皇帝却不喜阳烁,严颂千方百计想留他在京为官,最终还是被放了外任。
但就在年前,严家又在动心思要把阳烁调回京来。
陆阶看着信中陆珈亲笔书写的关于阳烁之事,翻动纸张的速度加快了:“这丫头,这些事情她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严述——严大人来了!”
他话音落下,家丁就匆匆的走来,“轿子已经到了门前,这次未曾直接进来,却是特地前人先进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