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狗奴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那位子已经被人提前预定了。”
只是他的话刚说完,便被人给捏住了胳膊。
一股子钻心的疼痛,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这是碰到硬茬子了。
枫溪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胳膊,治的他服服帖帖的。
随后一个温润如玉的年轻书生,就这么出来了。
他瞧了一眼状况,倒是没有生气。
管事向来趾高气扬的,受受罪也是好的。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我不过是一个说书的,阁下这是为何?”
盛紘瞧着他也是个明事理的,便没有恶语相向。
“我家的仆人过来订位子,没有订到也就算了。”
“这人怎么还挂了彩了?”
书生闻言,便看了管事一眼。
而管事已经心虚的低下了头。
“原是我教导无方的错,不如请先生往里去坐吧?”
“这马上就要开始了。”
盛紘闻言,这才消了气,随着书生一起进屋里去了。
比起外面,屋里就安静了许多。
这里大多数些员外和商贾。倒是让盛紘颇感意外的…
不过是一个说书人,能有什么奇特之处…
盛紘被引领着落了座,枫溪两人就守在旁边。
而白面书生便一个人上了台。
他一上台,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不一样了。
只见他星眸皓齿,目光坚定的看向前方。
似乎在透过前方,看向未知。
他慢慢的开口了…
“李元奎,你若是要走,也该把这碗薄酒喝了再走…”
“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举杯邀月,对影成三客…”
盛紘瞬间感觉,一股子的悲壮气息扑面而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壮士一去不复返兮…
他看了看书单,今日是讲的话别离,纪念昔日老友的…
整整半个时辰,屋里的人都随着说书人的述说而动念。
一副至交好友长亭送别的画面映现,盛紘不自觉的入了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