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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细水长流（第2页）

怎么说呢，要是徐烈，他做什么样惊天动地的时候，好像大家见怪不怪了，可程闻山若是也跟着做一些任性的事情，就会让人感觉异常违和，会忍不住问上一句，你没生病没受刺激吧？

“一般来说，难道不是反差的人设更讨喜？”程闻山转头，迎上她目光笑眯眯看她。

四目相对，程闻山又更严肃了几分，“我并不是改变了什么，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为了自己想要的而妥协，没什么。”

程闻山本质上没有改变，改变的是他的追求。

他以前追求安逸平静，自然跟他身上的沉稳儒雅相得益彰，但现在，他追求的方向不是变了嘛，他所追求的这个人似乎并不喜欢他像从前那般平静克制，他跟着改变也是为了更靠近自己想要的东西，初衷没变啊，还是清晰知道自己要什么，怎么去要。

季明萱笑，笑而不语，只是摇了摇头，然后抬手伸过，轻触了触程闻山的耳朵。

程闻山也笑，笑着目视前方。

车子很快到达楼下，程闻山下车的时候，又去后面将大包小包提了下来。

季明萱也拿了东西，那个去墓地时候装了水果的塑料袋。

“我有点饿了……”季明萱一进家门，就从袋里拿了个苹果，自己跑水龙头下冲了冲，然后就窝在沙发里啃。

程闻山将食材放好，然后帮她把拖鞋拿过来，又倒了杯水，拿了盒抽纸放茶几，最后拿了个垃圾桶过来，就放沙发与茶几之间。

季明萱抬眸看他。

“怕你想吐”，程闻山笑。

“行，退下吧……”季明萱笑，手背一挥，就跟有事上奏无事退朝一样。

程闻山转身之前，还是忍不住低头在她脑袋上亲了一口。

季明萱略夸张抬眸看他，“程总，咱两是为了他啊”，季明萱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你怎么逮着便宜就占？”

“没忍住，抱歉哈”，程闻山笑着揉了揉她脑袋，然后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

季明萱这一个苹果吃得还行，没吐。

将果核丢进垃圾桶，季明萱又忍不住将b超那个单子结果拿了出来，然后小拇指比划了几下，“厘米，毫米，这么小吗？”

很不可思议，她的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还是个豆大的小玩意。

然后随着时间，会像开盲盒一样，渐渐看到他变得具体起来，生命太奇妙了。

季明萱目光望着厨房的方向，不自觉轻勾了嘴角。

现在这种日子，没有轰轰烈烈大起伏，但是很细水长流的平淡，平淡，但也不是无味。

近来季明萱觉得，她还算满意，不跟世界过不去，不跟自己过不去，也不跟程闻山过不去。

退后了几步之后，发现整个生活好像松弛了很多。

其实生活，久了之后就是无味的，因为在大的纬度上，一整天，或者一整个月，一整年，周而复始，一直在循坏着某一种特定的生活基调。

唯一不用的，也是唯一还能让人在平淡之中感动的，或许就是大纬度相同下的偶尔小小不同。

可能不一样的早餐，不一样的晚餐，偶尔不一样的情话，和始终如一陪在身边的人。

所以说，其实生活才是最大的挑战，在那些一成不变的平淡里，能够始终如一，坚守初心的人，就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