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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就这样吧（第2页）

季明萱的身影，于他而言，每一次都不同。

他从她的每一个身影里，像是看到了一个漫长又短暂的故事。

刚回来时，他能看到季明萱的身影立于人群之中，一身的黑，她像是与世界分离般的格格不入，身边拥簇着许多，但好像并没有任何一个，能够直达她的内心，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她可以依赖的。

他走向她时，像是进入了一个弥天黑暗之中，但是黑暗之中，季明萱抬眸看了他，眼眸无措之中带了清澈。

季明萱给他送离婚协议书时，她单薄的背影，让他生出了心酸的恻隐之心。

后来他们相处的许许多多，季明萱像是一个遥远的影子，一点点在相处之中变得真实和灵动了起来。

程闻山对她情感的变化，最后汇聚成的所有言语，可能都是忏悔我应该在她身边。

包括到了此时此刻，程闻山还是觉得，他应该在她身边。

可如果在她身边，反而是一种负担，反而让她无法往前看，往前走，那程闻山不能那么自私的纠缠。

季明萱跟程闻山分别之后，她就回家收拾了行李，然后买了票，出去旅游了。

她不想看到宋朝时高调回公司的画面，她不想面对任何她不愿意看到的不屑。

有些事无能无力，拉扯着会让自己很痛。

不过就彻底放手，爱情是这样，事业也是这样，改变不了，不如早早放手，她不再处处不甘，不再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能够改变和挽救一切。

从那天之后，程闻山没敢再给季明萱打电话，但是旁敲侧击过，他跟所有跟季明萱有联系的人都问过，问过郭羽让，问过徐烈，但是都不知道季明萱去了哪。

分别之后，季明萱再没跟程闻山联系过，程闻山不知道现在的季明萱怎么样了。

他有原诺的微信，试着问过季明萱还好不好？

程闻山没想纠缠，他只是想知道她还好着就行。

原诺当时没回应他，倒在半个多月后又主动联系了他。

“程总，要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找时间见个面？”

程闻山看着原诺发过来的信息，有些恍如隔世。

“你跟萱萱说好了的是吧？那个房产证，你方便的话也一块带过来，房子的事情我帮她处理。”

程闻山还没有回，原诺又发了过来。

程闻山应下，然后约定了时间和地点。

程闻山去见原诺的那天，他比约定时间早达到，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桌上放了一杯已经见底的咖啡。

原诺推门进去的时候，程闻山正将最后一口也喝下，看到原诺的时候，点头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原诺的目光顺着他放下的杯子看，能看到房产证被很正的放在桌上。

“不是我迟到了吧？”原诺走过去的时候，还刻意低头看了一眼时间。

“是我早到了”，程闻山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