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正式弟子偷丹药都要挨酷刑,要不杜疾风也不会盯着不放。我一个炼药童子偷丹药那不是自寻死路!
易水明想到这里,自开始忍气吞声的怒火和热血终究到了爆发的临界点,冲杜疾风喝道。
“你奶奶个熊,是可忍孰不可忍,早死晚死都是个死,跟你拼了,有种你就现在杀我。”
发飙的易水明一改早前想平息干戈的那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整个人趁着杜疾风不以为意之时,飞身扑到其身前,张开口在其手臂上狠狠一咬。
“啊啊……”杜疾风疼痛大叫出声,一掌把易水明拍飞。
滴答滴答,鲜血从被拍飞的易水明口中流出,嘴里吐出那一口血淋淋的、格外显眼的皮肉,看得那些少年都不由一愣。
这看似柔弱的小家伙,狠起来很可怕,没事不要得罪他。
“你找死,给我杀,杀死他!谁把他杀死,这一瓶淬体丹我分一半给他!”杜疾风捂住被咬的地方,忍着疼,大怒地喝道。
杜疾风带来的几个少年闻言像疯了一样,纷纷冲向走路都歪歪扭扭的易水明,手中更是武器尽出,都要抢先一步取得易水明的性命。
这一刻的时间给易水明的感觉很慢,似乎让易水明留恋这世间美好风景的最后一眼。
易水明看着眼前飞来的各种各样的攻击,笑了笑,但看向前方那些要取他性命的嘴脸,眼神内写满不服。
若然我已修行,你们安能如此欺负我!对不起,弟弟,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寻找亲人和家,照顾好自己。
最后易水明不甘地闭上眼睛。
“何人在门内斗殴……原来是坎阳峰的人,为何在离阴峰斗殴?停手!”
来人一声大喝,音波中蕴含元力,只凭这道声音使得那些飞在空中的各式武器也随之停顿掉落在地上。
还有,那些冲杀向易水明的少年纷纷动弹不得,双腿更是在那股强横的元力所形成的压力场下微弯。
易水明感受着巨大的压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风景多美,活着多好,缓缓地倔强地站直身子,不卑不亢地顶着巨大的压力,向钟离婴抱拳。
“谢谢钟师叔!”
钟离婴看向全场唯一站直身子的易水明,不由大为欣赏,眼神深处还带有一丝欣慰,再看向以杜疾风为首却趴伏在地的几人,卸去外散的元力冷哼道。
“滚……休要在门内胡来,否则莫怪老夫行执法堂律条!”
“谢钟师叔,代师父金水道人向钟师叔请安。”杜疾风连忙站起行一个后辈礼,恭敬地说道。
“少来这套,老夫不买金水道人的帐,回坎阳峰去!”
“是,师叔。”杜疾风见钟离婴一点面子也不给,敢怒不敢言,连忙说道。
杜疾风原本以为搬出家师可以让他只眼开只眼闭地离去,可以继续收拾易水明,可惜事与愿违地灰溜溜离去。
“师叔,就这样让他们走?”易水明见有人撑腰,眼珠子一转,低声试探道。
“那你还想怎么样?”钟离婴问道。
“自然是以执法堂律条处罚他们。”易水明说道。
“你可是两仪门弟子?”
“不是。”
“那凭什么用执法堂律条处罚他们?要想找回场子,先入门再说。”
“哼……我虽不是两仪门弟子,但是两仪门的人!”
“回去吧,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名册上可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