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瑜扣了扣掌心,哑声接着求,说南蹇明不该胆大包天,趁他病,算计他的东西。
说霍辞气不过的话,地可以收回,明瑜科技可以拿走。
但是唯有一条。
能不能让他全须全尾的活着。
霍辞什么都没说。
只在十几分钟后端出两碗饺子丢在桌面上。
南瑜看了眼他对面的饺子,走近在对面坐下,“霍辞……”
“闭嘴。”
南瑜拎起叉子,叉起一个热气腾腾的速冻水饺,咬一口后,眼泪跟着冒了出来,“对不起。”
霍辞捏着筷子的手微顿。
南瑜抬起胳膊擦眼泪,“可商人逐利,也不算错啊。”
霍辞接着吃饭。
南瑜一边吃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在商言商,真的不算错啊,就只是商人正常的手段而已,他和你从前比……”
南瑜想说和你从前比,已经收敛了太多倍。
是阴毒了点,但在商言商,真的不算太大的毛病。
没说出口。
吃着大年初一才吃上的饺子,委屈到极点后,冒出一句,“你把东部的地拿走,明瑜科技也拿走,不就行了吗,说到底,他也没伤你啊。你至于要他的命吗?”
哗啦一声响。
霍辞手里的筷子丢在了桌面上。
他抬眸看她:“如果今天我们俩的位子反过来了,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
南瑜怔住。
霍辞冷笑,“你不能。”
霍辞起身回房间,砰的一声甩了门。
南瑜低头看盘子里冒着热气的水饺,敛眉沉默。
她的确不能。
因为在她心里。
南蹇明和霍辞不一样。
南蹇明虚伪不假,手段也有点毒不错。
但他和霍辞不一样。
他说杀霍辞,南瑜感觉只是说说。
他不会杀人,他没有那么坏。
就算有天真的被逼到绝境,一定要手沾人命时。
也是战战兢兢,惶恐到做恶梦。
可霍辞……会。
他不止会,还会在那人死前,踩断他的手指,捏破他的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