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是神要我说这些,不过我还有些私心……”
散开的速度加快,花越青缓缓抬起眼眸,目光透过了陆观道的眼睛,正在凝望幻境外的斐守岁。
花越青笑得很轻,轻轻的一声,回荡在幻术之中。
“若要我说,大人最好再远离了石头精,他啊,可是罪孽……”
“白狐狸,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叫……”
话了,一缕清风似的,花越青消失在陆观道面前。
陆观道还来不及反驳,花越青变出的幻术就立马融化。
幻术天顶的纯白落在了陆观道的头上,宛如凉透的薄粥,而陆观道无法动身,只能看着幻术将他沉下。
哑了声音。
什么叫远离我?
看着不见踪影的花越青,陆观道百口莫辩般,着急慌忙传音给斐守岁:“你别听他的,他定是别有用心!说不准就是来挑拨离间,一下子拆散我们,他好有机可乘!”
斐守岁低眉,在幻中幻外,用指节拂过陆观道紧皱的眉头。
“我知道。”声音淡然。
“当真?”
陆观道在幻术中快要被淹没,却还是在问,“你此话当真?真的没有相信白狐狸?”
“嗯。”
陆观道看不到斐守岁的面貌,心中还是发毛,面对面都无法猜透的人儿,这样隔开了距离更是难言。
他咽了咽,看向渐渐高涨到胸口的白水:“我害怕。”
斐守岁的手指停在陆观道的额头,他看着马上苏醒的人儿。
“你怕什么?”
“我只是……”
幻术掩盖去声音,陆观道在幻术里被水吞噬,但没过一会儿,他便在外猛地咳醒。
大口呼吸着气,亦是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
但抬头就看到了斐守岁。
一张笑看他的面容。
陆观道蓦地伸出手,双手捧住了斐守岁的脸颊。
“你……”有点用力。
陆观道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地说:“能不能看着我的眼睛,对我再说一遍?”
“说什么?”
斐守岁的长发垂在陆观道的脸上,“我要说的,你早知道了。”
“我……”
愣了下。
陆观道这才发觉自己枕在斐守岁身上,又是这么一个动作,起来也不是,躺着似乎又有些不好。
他的耳垂在肉眼可见的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