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没吭声。
那就是承认了。
判官叹一口气,眼底带着愤愤不平的怒火,“它还真是,随时随刻监视着咱们这边,只不过一句话,它就精准的抓到了,然后给予警示。”
怒火裹着憋屈,他最后一张符纸拍完,挥拳凌空一击。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阎王爷仰头看天,沉默了好久。
久到判官爷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忽然说:“咱们地府是不是还没养看门狗?”
判官一脸愤怒憋屈都让这句话给石化住。
这狗东西想什么他可太知道了。
“你该不会是让我去姜宁宁那丧葬店买纸扎二哈吧?”
阎王爷不吭声。
风在吼!
马在啸!
判官爷在咆哮!
“凭什么你们的感情里,最终达成伤害的只有我这个局外人?你要帮她,凭什么牺牲我的判官笔!毛都要薅秃了!”
话是骂骂咧咧说出去了。
人也趁着天亮之前抵达姜氏丧葬店了。
姜宁宁回魂之后,睡得正香。
忽然一阵阴风席卷而来。
惊得姜宁宁下意识一把抓住脖子上的玉玲珑,蹭的起身。
然后——
哈?
她四小只和灵水草齐刷刷可怜巴巴耸眉耷拉眼的贴墙根排排站。
屋里唯一的椅子上。
判官爷四平八稳坐在那里,一双死人眼正幽怨的盯着姜宁宁看。
哪怕睡之前,姜宁宁自己也刚刚去了一趟阎王殿,那现在一睁眼瞧见这个死人脸,也结结实实吓一跳。
“您大半夜的怎么就突然来了?”
判官爷一腔愤懑,阴阳怪气,“说的就是呢,我大半夜的不知道歇着,怎么就突然来了?那大概是我有病吧!”
姜宁宁:……
判官爷一抖衣袍,玉树临风起身。
“听说你扎了不少二哈?”
“给我烧一千条。”
啪的将一根判官笔上的毛拍在姜宁宁床头桌上。
“用这个来换一千条纸扎二哈,你不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