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掀了被子,枕头,床单,床笠……
然后,在床垫放枕头的方向,发现一个有点黑的手印。
她站在床头旁,垂眼看着那个手印,怒火在心头游窜,她憋了又憋,克制着冲动没有冲出去破口大骂。
骂有什么意思。
深吸一口气,刘云蹲下身,耐着性子在床头的位置摸索。
终于。
在床垫对着床头的一侧,摸到一点不一样的手感。
她将床垫挪开一点,清清楚楚看到一个刀划过的痕迹,很短很小的口子,但足够将符纸这种东西塞进去。
刘云寒着脸,伸手去掏,几下,手指夹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符纸,
展开。
与之前烧了的那张,一模一样,
捏着那符纸,刘云靠着床坐在地上。
嗡
嗡
嗡
手机响起来,是她老公打来的。
大概是来问一下老爷子的病情吧。
刘云一手捏着那张符纸,一手拿着手机。
明明气的怒的恨得五脏六腑都疼,但她出奇的理智,竟然连声线都是稳定的。
“喂?”
那边,她老公问:“小云,检查完了吗?大夫怎么说?”
刘云看着那张符纸,摸起旁边的打火机,将那符纸点了,同时,不紧不慢的和电话里说:“检查完了,都回家了,大夫说没事,估计是爸让上次病情加重给吓着了,觉得不舒服就以为很严重,放心吧,没事,血糖都正常。”
她老公大松一口气,“辛苦你了,明天一早你不要早起了,我正好下班回去送佳佳去上学,你多睡一会儿。”
刘云看着符纸燃烧完毕。
“嗯,好呀,回来帮我带早点。”
她说。
甚至笑。
电话挂断,刘云连一秒钟犹豫没有,先把屋里一切复位,然后点开手机某个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