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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警院办公室。

“刀疤原名袁大海，人称刀疤，因偷窃入狱，被放出后跟着黄毛进了组织，从事人口贩卖。”年轻男警官转着笔介绍。

他将手中的资料分发给大家：“因为脸上的刀疤特征鲜明，一般不暴露在外。老杨与小虞被害案中，监控视频拍到的画面显示，面包车上确实有他。”

“从刀上也提取到他的半枚指纹，以及车上，也有他的毛发和唾液。”一个女警官接着补充道。

贺昀霄倚在桌前，挑眉到：“他招出来的两个帮凶……”

“两个人已经缉拿归案，均指认刀疤是主谋。”另一警官立刻跟上，汇报进展。

众人点点头，觉得案件到此已分明。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长桌尽头支着头沉思的程竟非。

线索鲜明，每一条都指向刀疤。

可是……

程竟非想起与黄毛正面交锋之时，他跳下楼前，说出的那句话，心中还是充满疑惑。

贺昀霄推了推程竟非，见他眉头紧皱目露沉思，问：“有什么不对吗？”

程竟非站起身，沉声道：“就是觉得太顺利了。”

“顺利还不好？”刚才汇报的警察插嘴：“花了这么久终于追到了凶手，也算是给老杨和小虞一个交代了……”

程竟非皱着眉头不语。

贺昀霄对上他眼神，心思一动，明白了程竟非未说出口的话。

贺昀霄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他是被推出来堵住我们继续查的弃子。”

“不是没有可能，”程竟非扫过白板上的条条线索，指着两个案件名称，说：

“人口贩卖与杀人，孰轻孰重他不可能不清楚。”

众人一顿。

“这样说也有道理……”

程竟非想到那张纸条。

纸条肯定不会是黄毛写下的。

那么是当时叫他进去的女人写的吗？

写下纸条的人知不知道刀疤是凶手？

她把刀疤送到警方手里是什么意思？

他陷入理不清剪还乱的深渊，思路混杂之时，电话铃声响起。

程竟非立刻接起：“嗯。”

章静瑶冷清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带着微微电流声飘散在寂静的空气中：

“小师妹指缝中提取到的人体组织，不是他们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