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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没有，现在还没有。我跟我导师康奈尔谈过‐‐我告诉他我想到这里来，也许写一点关于达尔文的东西。&rdo;

&ldo;明白了。&rdo;

&ldo;问题是写他的已经太多了，很难提出什么新东西来，更别说轰动性的东西了。&rdo;

&ldo;嗯。&rdo;她没说话，想了想，但马上接着说：&ldo;我敢打赌你爸会为花那么多钱送你上大学感到高兴。&rdo;

他狠狠地盯着她。她总是对自己的迟钝感到洋洋得意，而且总自以为是，像一个大姐那样对他指手划脚。她此刻随时都可能谈起他哥哥来。

&ldo;花的钱不太多，不像哈佛。&rdo;他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具反击力。她也根本没理会他的话。

&ldo;听我说，休&rdo;，她身子靠了过来，&ldo;我听说你还在晃来晃去的。你都‐‐30岁了吧？&rdo;

&ldo;‐‐28。&rdo;

&ldo;28。你不觉得该‐‐&rdo;

&ldo;‐‐干吗？忘掉那事，是吗？&rdo;

&ldo;嗯，是啊。其他人都走过来了。&rdo;

&ldo;比如你。&rdo;

&ldo;是的。&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我听说。谁给你说什么了，告诉我？&rdo;

&ldo;很多人。世界很小，不是吗？&rdo;

他低头看着她的结婚戒指。他父亲也曾给他说过。

&ldo;没错，我结婚了。我有理由感到心满意足。&rdo;她顿了一下。&ldo;我并不是说不常常想起你哥‐‐事实上，我经常想起他。但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生活。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现实。你知道，世界总在不停转动。这话虽老掉牙了，但是事实。你得跟上脚步。&rdo;

&ldo;我知道，但‐‐你知道‐‐这于我又不一样。&rdo;

&ldo;因为你总认为他比你强，还因为你认为你应该为他的死负责。&rdo;

他气晕了，简直不知说啥好。他知道和她坐在这里是一个错误。

&ldo;请原谅我这样说话，休。但总得有人说。你必须振作起来。你这样自责，很荒唐。那不是你的错，求你。谁都晓得。&rdo;

&ldo;谁都不在场，除了我。&rdo;

说这话时，记忆的漩涡又一次在他的脑中旋转起来‐‐那些乱石，那瀑布，那跌落的身影，以及那在阳光照射下怪异的满潭的气泡。

他好想她继续说下去，以打断他的思绪。她没让他失望。

&ldo;你知道，自怜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益处，也不会招人同情，尤其是你，休。你还年轻，你很帅。上帝啊，在我认识的女性中，有一半都喜欢你。&rdo;

他想结束这次遭遇战。

&ldo;我需要她们的时候她们在哪儿？&rdo;他略微笑了笑说。他看了一眼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