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窈的指尖之下,是一处老伤了。
那是一块手指一般长度的狰狞伤口,与裴今衍其余略显白皙的皮肤不同。
那一处皮肤并不是那么的光滑,甚至有些硌手。
若是对于其他人,念窈并不是一个多么喜欢哭的性子。
便是刚入宫的那一年。
她所有的委屈,也几乎都藏在了心中。
只有到夜深人静时候才会宣泄出来。
可如今,面对着裴今衍。
念窈却发现自已好似已经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了。
偌大的泪珠挂在念窈的眸子里,将落不落的。
她抚摸上裴今衍的伤口,轻轻柔柔像羽毛拂过。
念窈有些害怕自已手重了,会将他弄疼。
纵使这一处已经是成年旧伤了。
便是裴今衍都没有再放在眼中了。
念窈还是哽咽着,看向他:“疼吗?”
裴今衍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
她柔弱,娇小。
总是会被人欺负。
像一朵娇嫩的花儿一般,需要大树的庇佑。
可如今,娇嫩的花朵,却抚摸着大树陈年旧疤,哭着开口。
问大树疼不疼。
大树如何想的,裴今衍不知晓。
可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裴今衍却清晰感觉到。
自已栽了,栽得彻彻底底。
他一下将人搂入怀中,恶劣的想法冒出了根。
“疼。”
当时很疼。
“所以,帮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