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惊愕地反问过后,也不管白玉还在一旁,脸色涨得通红道:“这里是边地,各县连架子都没撑起来,没那么多讲究。
另外你是刚归秦的胡地之人,谁会拿工律来约束你。
更何况你连照身贴都还没有,物件又是利农的国器。
上边给你的赏赐,绝对会把处罚的那一份给带出来。”
顿了顿,西横语气变得更为激动道:求助于你已经将颜面丢得一干二净。
如果再提只能出于工室,那岂不成在威胁于你。
身为墨者,做不出这样龌龊之事。
若你如此看我,往后只能各自研习工道,以求两相安好。”
“啧啧,怎么跟个几岁孩童一样,说说就要扬沙子。”
拍了拍西横的肩头,黄品嘿嘿一乐接着道:“你也知道我是从胡地过来的,把前边的话说清楚就行。
我又没说你故意要害我,你说那么多气话干什么。
除非你是心虚。”
见西横气得直咬牙,白玉抿嘴笑了笑,劝慰道:“他的意思是告诉你以后再有碰触律法之事,你要提醒他。
别跟他置气,快去筑城那里查验,千万不要出了差池。
不然都要跟着吃罪。”
白玉的话让西横猛然惊醒。
这个惊醒不是要仔细查验城郭,而是忘了还有个在他看来是外人的白玉在当场。
这让西横有种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人当场捉住的感觉。
用既幽怨又委屈又带着些以后再这样有你好看的目光瞥了一眼黄品,西横满脸通红的拱拱手,飞快的跑出帐篷。
“我该早些与你说清楚,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又鼓捣出比之前还要利农的器物。”
歉然的解释一句,白玉翻了一眼黄品,“即便你占着理,也不该欺人家嘴拙。
而且更不该拿皮袍砸过去。
这是我知道你没恶意,你少不得让我痛揍一通。
且还要被治罪,或是受刑或是罚金。”
看到黄品有些疑惑和不服气,白玉只得哭笑不得的仔细解释了一下有关斗殴的律法。
听了白玉的科普,黄品咂吧砸吧嘴。
大秦对打架的处罚倒说狠也狠,说轻也轻。
但不管是轻是重,还是非常公平的,对责任划分的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