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诏令在大秦掀起了一波无比沸腾的浪潮。
普通的黔首们自然是无比欣喜。
毕竟现今的田税本就不算多,这下又免了十年口赋,日子可不比那些授了勋爵的人家差到哪去。
若是风调雨顺的话,最不济在餐食上也能填饱肚子。
而能得了这样的恩惠,首谢始皇帝,其次便是黄品。
为了表达发自内心的谢意与敬意,夸赞与称颂是必不可少的。
甚至做完了田间的活计,相遇到一起要不喊一声祝始皇帝、安国侯寿万年,就像缺了点什么。
而除了嘴上说说,黔首们还有实际行动。
大多的乡里都为始皇帝与黄品立了长生牌位,祈福两人长寿万年。
而没有其他心思的富户豪强们,虽然比不上黔首们那么狂热,却也极为欣喜。
毕竟国债的回报可不是小数,而且还是可以选择如何抵偿的。
若光靠着田里的产出,不遇上灾年的话,恐怕几十年也得不来这么多利。
至于别有用心的富户豪强,算是痛并快乐着。
国债背后的弯弯绕,大多都能猜到几分。
但这就是一个阳谋,明知道是坑也要往里踩。
毕竟河西可是牧马之地。
而且河西与陇西只有一河之隔,而过了陇西便是内史郡。
陇西的总体地势虽然也算险峻,可比起关中东边的函谷关还是差了许多。
买了国债,便有了光明正大往河西送人的理由。
待秦人势头稍弱,或是嬴政死后,完全可以对关中进行两面夹击。
除此以外,也可以在适当的时候拿此事散布谣言用以诟病嬴政。
即便是不能行夹击之势,也能大大折损嬴政的声望。
因此这些六国余孽全都是一边咬牙骂着嬴政与黄品,一边抢着到郡治去买国债。
不过不管称赞也好,咬牙被骂也罢,黄品这一次算是彻底在大秦家喻户晓。
连孩童都能随意说出些黄品立下的功勋。
而关外各郡如此,关内自然更是如此。
即便黄品一直窝在蓝田大营,也能感受到黔首们的那股炙热。
自打诏令传下去的第二天,就不断有黔首到营门前来叩谢,顺便再送上些自家最能拿出手的礼品。
黄品可不敢真受了黔首们的叩谢。
接连几天派人劝说后,才稍稍消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