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黄品故意板起脸,继续道:“我除却是你的兄长,还是你半个先生。
我做不出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事。
你也少在这推三阻四。
更何况为岭南出力,不但是在给陛下分忧,也是在给你自己家出力。”
“兄长,你觉得我是看重财帛之人?”
拉着长音娇嗔一句,阳滋眨了眨美眸,意有所指道:“给兄长助力那是应该的。
可若是做不好事,挡不住朝堂上的责难,兄长可怪不得我。”
起身整理了一下深衣,阳滋将眼眸眯成月牙状,笑嘻嘻道:“岭南这地方连个花销之处都没有。
有再多财帛又有何用。
而兄长又做不出让马儿跑又不给吃草之事。
不若将这个换成无论我提什么要求都会答应的许诺。”
走到帐门跟前,阳滋对黄品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只是一个要求而已,兄长不必担心。
不过眼下我还没思虑好是什么要求,待以后想好了再告诉你。”
用力击了一下手掌,阳滋再一次笑嘻嘻道:“我已经代兄长与我起过誓,就这样说定了。”
说罢,不给黄品开口的机会,阳滋嗖的一下就窜出了营帐。
白玉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阳滋离开的背影,嘴角噙着揶揄的笑意看向黄品,“看出来了吗?”
黄品点点头,语气透着复杂道:“若是看不出来,哪能将她推到前边。
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明明也是个聪慧的,怎么在咸阳的时候非要做出娇憨的样子。
另外,真行事起来,与塔米稚又有几分相似。
真若是古灵精怪起来,估计也会让人倍感头疼。”
顿了顿,黄品好似如释重负一样,长吐了一口气继续道:“好在还念着我这个假兄的好。
明知道我另一层的用意是什么,也给答应了下来。
更是用一个微不足道的所谓许诺,不让我有愧疚之感。”
黄品的话让白玉俏脸上的笑意一凝。
盯着黄品仔细打量了一阵,白玉轻叹一声道:“你真觉得这个许诺微不足道?”
“你不这样觉得?”
拧起眉头想了想,黄品疑惑的继续道:“我说她财帛不多,是为了让她收下那一成得利。
实际上真如她说的那样,她不但并不缺财帛,岭南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