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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煜：“明天是你生日。”

王小满：“对，怎么了？”

施煜沉吟了片刻，不疾不徐开口：“我有礼物要送，很多，还有生日蛋糕。”

王小满没有笑：“那行李箱怎么回事？”

“小满，今年过年，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回老家。”

“你说什么？”

“我想和你一起过年，加上奶奶，我们三个人一起，好吗？”

王小满掩嘴咳嗽了几声，不是很理解的对方的言语，他甚至都已经懒得去深究这背后的原因，只是反问：“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过年。”

施煜睫毛颤了颤：“你希望我是你什么人?”

问题被丢了回来，这是王小满没想到的，他试着预想了各种各样的答案，最后选了一个最能伤人的：“陌生人。”

果然，施煜握在行李箱拉杆上的手隐隐显出青筋，不过在须臾后，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微微勾起一个短暂的弧度：“是家人，不是陌生人。”

“……看来你病还没好全，收拾收拾重新办理住院吧。”

王小满冷漠地斜他一眼，提步要走，刚迈出几步，后面的人就追上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这人不知道之前在外面在站了多久，此时外套上的温度低得出奇，贴上来的时候冻得只穿了件长袖卫衣的王小满一哆嗦，赶忙把横亘在他腹部和肩膀前的小臂拉开，转身讶异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这里的?”

施煜的手臂又紧紧缠了上来，似乎对他的颈侧情有独钟，暖热的气息扑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一言不发。

王小满颇为恼火地将他推开，让他说话。

施煜双唇紧抿，低垂视线，固执的沉默。

王小满把他拉回了自己家中。

倒了杯温水，看着乖乖坐在沙发上的人喝下去后，他认命地叹了口气：“吃早餐了没？”

施煜捧着水杯，视线落在茶几桌面，笨拙地躲避他的目光，摇头。

王小满抿了抿嘴角，笑容牵强中带着些许咬牙切齿，他给眼前的人竖起了大拇指：“很好，你做的很好施煜，糟蹋自己的身体来施展你的小伎俩，你觉得我一定会同情你是吧。”

施煜眉眼耷拉下来：“对不起……”

“滚蛋！”王小满冲去房间，拎了件羽绒服扔到施煜身上，手指一伸指向玄关：“立马给我滚出去，别死在我家。”

施煜一动不动。

“还不走，等着开拖拉机叉你走呢。”

施煜把杯子放下，抓起羽绒服，躺在了沙发上。

王小满：“……”

施煜把羽绒服盖到身上，挨着下巴，眼里有水光闪动：“我头很疼，能不能先让我睡一觉。”

王小满又冲回房间，拿着小小的一瓶绿色液体出来，丢过去：“这是风油精，涂了滚出去。”

施煜：“……”

“不够？要不要再给你赠送一盒999感冒灵？”

“小满，你杀了我吧。”

“你以为我不敢？”

施煜闭上了眼睛。

王小满喊了他几声，没得到回应。

刷新了厚脸皮的记录。

王小满脱掉拖鞋，活动了一把手腕，走过去单脚跪在沙发上，拉起羽绒服盖住了那张装睡装得无辜纯良的脸，稍微用了些力气去捂。

刚开始，身下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装睡装得炉火纯青，直到他觉得这种小孩子般的行为过于幼稚和无聊，刚想起身，施煜就掀开了羽绒服，按着他的腰用力往下一压，没等他怎么反应，他整个人就趴在了对上身上。

王小满傻眼。

微凉的手心贴在脸侧，他下意识转头，又被缓缓推了回来，对上身下人深邃沉静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