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笑了笑,对这件事情,她可比大清朝里任何一个人都有信心。在后世,乾隆爷的高寿,跟他的风流同样出名。
“你放心,就算我等不到了,他也一定能等得到!”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苏黛香并非无礼,只是谈生论死、轻言夭寿那得是多大的忌讳。这位公爵夫人监视着自家小姑连拍了三下木头桌子、学样也呸了三声方才作罢。
容妃娘娘嘴上虽不论,却终究是上了心。晌午过后,万岁爷来陪他的爱妃用晚膳的时候,含香终于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皇上,你把我哥哥召回京来好不好?”
乾隆爷没明白怎么回事儿,“为什么?”
“我哥哥驻守伊犁,一呆就是五年。皇上当初召八爵进京,许咱们在天子脚下扎根繁衍,家眷奴仆、包括皇上赐婚的嫂嫂都在北京城里了,您却一道委任状,把我哥哥又发回了天山。可怜他们夫妇二人两地分居,皇上是左拥右抱,后宫佳丽三千,可曾晓得别人家的辛酸?”
乾隆爷起先听的还频频点头,待到后来闻出点儿醋味儿来,立马摇头表忠心,“小东西,又在编排爷,爷何曾想左拥右抱了,也还不是只想着抱你一个人,拥你一个人?”
“哎呀,跟你说正事儿呢!”容妃娘娘推开万岁爷凑过来的脑袋,嗔怪道:“我说真的,就算你不可怜我嫂嫂独守空闺,总要可怜可怜我那还不满七岁的外甥吧?五年了,整整五年没见自己亲爹,我看呐,就是哥哥站在他面前,小家伙儿也认不出那是他心心念念的父亲了!”
爱妃说的在理,况且五年了,在这个位置上是该动动了,不过,“小东西,到底想跟爷说什么?”
容妃娘娘装傻,“什么啊?什么什么啊?”
万岁爷哼笑,“五年了,也没见你提这茬,怎么今儿就突然想到了?爷的小东西,自然爷最了解。嘿嘿,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含香白他一眼,被人当面戳穿了,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可万岁爷说的是事实,眼波流转间,索性挑明了,“树大招风……”
“什么?”乾隆爷假装没听到。
“树大招风!”含香缠着他脖颈,干脆提高了嗓门,“树大招风,你懂不懂,懂不懂啊?!”
乾隆爷当然懂,没人比他更懂。他拉着爱妃坐在自己腿上,一手环了她的腰,另一只却抬起来轻点了点爱妃的额头,“你这个小脑袋瓜,到底在瞎操心的什么?想这么多,不累么?”
“我不想多点行吗?”含香瞪他,撇嘴道:“就知道给我添乱,把我们母子推到刀口浪尖儿上。多少双眼睛看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伸出一只手,就把我们从悬崖边上推下去了。我不操心,行吗?!”
万岁爷被他爱妃愤愤然的样子逗乐了,人都嫌荣宠不够,她却担心圣意太隆。“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朕么,朕就是你们母子的依靠!”
容妃娘娘才不吃甜言蜜语这一套,挑眉问道:“你?靠得住吗?”
乾隆爷受到怀疑后下意识的摸了摸下巴,随即两臂张开咧嘴一笑,“你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少没正经!”含香嗔怪的推他,却也扑哧一笑。
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毒了,搞不好就是南疆苗人所说的蛊,没错,一定是中了蛊。若说他爱妃的容色自然是极盛,紫禁城里向来没有堪与其比肩的,即便她此刻已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脱离了青春少女的队伍,风华依旧是无人可及的。但男人看女人,看的不仅仅是容貌。要说乾隆爷这一生,即便没有那么夸张号称后宫佳丽三千,却也算得上是阅尽千帆了。比含香更殷勤体贴的有,比含香妖娆妩媚的也有,还有声音比含香甜的,比含香更会娇嗔痴缠的,身材比含香还要曼妙,还有在床上,咳咳,咳咳咳……总之,乾隆爷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毒了,才会只对他爱妃一人神魂颠倒,连她不过不经意的一个白眼,都能令他心脏怦怦直跳。
这个蛊毒的名字,一定就叫做含香。
“过来,”万岁爷努努嘴,示意他的爱妃,“亲一下。”
“你讨厌!”容妃娘娘娇呼着横他一眼,但还是乖乖的把樱红双唇凑了上去。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矫情什么,亲一下有啥了不起。
只是可惜,乾隆爷的目标,哪里是亲一下那么简单。唇舌还在火热的交缠着呢,手指已悄悄拨开衣襟,顺着缝隙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含香好容易夺回唇舌自主权,娇喘连连的对自家男人进行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