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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2页)

苏景亦不解的蹙眉:“不知。”顿了顿,再一次叮嘱他:“明日你便搬过去,尉迟将军的府上有客居厢房,被褥甚么的,从我这里取。”

倒满一盏陈年老酒,武夜机凝神思索一瞬,顺应的点点头,“成,我便帮你盯着她。”

隔天阴云乍起,层层叠叠荫蔽天际,自积雪消散之后难得晴朗几日,还未等到记住太阳的轮廓,这天便又开始阴沉起来。看架势,有一阵见不到日头了。

托小常帮忙做的衣裳赶在变天的第一日终于完工,往后只会一天比一天冷,待到三九天到,出门一趟鼻子都能冻掉。

因着错买鹿鞭一事,小常本着将功抵过的心态里外忙碌,态度诚恳踏实。《追王大人指南》已经送去给花姐,小常每日负责汇报事态进度,将花姐与王大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尽数告知于季青宛,分毫不落。

十二月二十一,花姐做了最拿手的云河段霄送给王大人,王大人品尝之后大为赞赏,夸花姐手艺绝佳,堪称食神再世;花姐喜不自禁。

十二月二十三,花姐裁制一件灰褐色锦缎压花长袍赠予王大人,王大人试穿之后甚为合身,袖口腰身不大不小,俨然如量身定做一般,就连花纹款式也是他素日喜爱的。王大人称心满意,回赠以花姐墨宝一幅;花姐受宠若惊。

十二月二十八,花姐往花市去买君子兰,恰碰见每月月尾必逛花市的王大人。听闻花姐亦喜爱君子兰的淡雅素净,家中有一半的花木是它,王大人大出意外,直言与她相见恨晚;花姐冁然而笑。

十二月三十一,王大人出言邀约花姐仙乐茶馆一叙,席间大谈乐府诗书,花姐对答如流。王大人只觉惊耳骇目,小叙完毕后,特命家丁捧了一摞珍藏的乐府诗书送给花姐,并亲自送她还家;花姐乐不可支。

花姐极上路子,王大人也配合得默契,从势头上来看,他们之间这根姻缘线十拿九稳,估摸要不了多久,这桩好事便要成了。男女之间讲究的不过是缘分二字,有时这缘分有时死活不来,既然盼不到,干脆靠自己来创造得了。

那厢花姐的追王大人之路畅通无阻,好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这厢季青宛也得到了她想要得到的消息。

阳历年伊始,因江州贪污之事案发,璧国的长王爷静王殿下被以相爷为首的群臣堵上朝堂,众臣嚷嚷着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联名压迫女帝处置静王。

女帝先前不肯相信,自长公主楚羽殇逝后,她便一直宠信静王,静王平日里尊上敬下,不消说贿赂了,连她赏赐的稀罕物件都不敢收,端的两袖清风。相爷将静王受贿的明细一一列出来,又提审了几个当事的官员,证据确凿,女帝不得不信。

她留了几分情面,斟酌着给了静王一个不重不轻的苛罚:退还全部赃款,扣除两年的薪水俸禄,并闭门思过半月。女帝自知如此不能堵住群臣的口,且万一开了轻罚的先河,璧国的大小官员只当贪污受贿是桩小事,群起效仿,无形中会助长贪污腐败之风。女帝再三思忖,又颁了道盖印的诏书:日后静王若再做出此等事情,即刻取消他皇储的身份,此生他将与帝位无缘。

世人皆知帝位的可贵,多少人戎马一生求的便是有朝一日君临天下。女帝这样说,明面上看是给了静王一次机会,然暗地里再思量思量,等于给静王箍了道紧箍咒,逼得他再不能胡作非为。

此诏书一出,民间与朝堂再无风言风语,女帝松了一口气,这件事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彼时女帝应当还相信自己的大儿子,认为他所犯过错不过仅此一桩,是以才能安然颁出那样一道诏书。殊不知贪污受贿只是静王所犯过错里的一眼泉水,后头多的是汪洋大海,有朝一日大海泛滥,能把整个璧国都淹了。

看热闹的不怕事大,吃芋头的不怕烫嘴。坊间近几日的话题都被静王承包了,季青宛足不出户也听到了一些消息。她伏在案前撇嘴,蘸墨又写了第二封信,拿红蜡严实封上,着小常送去丞相府。

信笺上有淡淡的墨香,墨迹氤氲纸上,写的是静王偷偷招兵买马,铸造兵器,意图造反的忤逆之事。

她估摸一时半会静王倒不了台,收集罪证尚且需要时间,何况是造反的大罪,调查起来定要耗费一番功夫。成大事之人不拘小节,她没有大事要成,做的是落井下石的小事,所以她不急。 她可以慢慢等。

静王欠她的、木流火欠她的、她会加倍讨要回来。看仇人备受折磨也是件舒坦畅快事,她许久没做心思歹恶的坏人了,现在,她想当一当这大恶之人。

☆、欲作乐

写完这封密函,正好到用午饭的时辰,季青宛抬头看了眼天色,无奈的、颓然的趴倒在书桌上,一动都不想动。

十日前,璧国当今的小王爷、未来的帝王武夜机不知发的甚么疯,卷了铺盖卷来她的小庙借宿,扬言要与她增进感情,修习修习高深奥妙的玄学。

她就是个招摇撞骗的老神棍,一丢丢真本事都没有,拿甚么教给他?所以她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了一番谦逊的话,预备将小王爷哄走,她好该做甚做甚。哪知小王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死活赖在她的小庙不肯走,念及他是璧国将来的皇帝,乃真龙天子,季青宛不好动用武力,只得勉强收留他住下,好吃好喝供着他。

因武夜机的骤然出现,她一个自在青年硬生生变成了老妈子,如此落差让她不甘心,十分的不甘心。

雪中送炭的举动之所以让人歌颂,便是因它能使在绝望之海颠簸起伏的人瞧到一丝曙光。季青宛正为今晚的晚饭发愁时,在膳食司做工的花姐做了几道新菜送来,说是让季青宛尝尝鲜,顺便表达一下谢意。

季青宛感动的要哭出来,执了花姐的手送出去数步远,连带着看花姐的眼神都带了层镀金的光,把她看得消瘦不少。

许是被她的热情吓到了,花姐走的时候颇有些心惊胆战,连头都没敢回,小碎步走得飞快,头上的牡丹钗似要翻飞出去。

待花姐走后,季青宛提着竹木食盒,隔着盖子嗅一嗅饭菜的香气,向武夜机提议道:“总在我这破庙中用饭,想来小王爷早已腻歪了。仙乐茶馆的老板是我多年挚交,与我关系一向亲近,不妨你我到仙乐茶馆去,点一壶杏花酒,一壁赏风景一壁唠些闲嗑。”拍一拍食盒,挑眉道:“花姐的手艺好得没话说,好菜自然要好酒来配,王爷意下如何?”

小王爷沉吟片刻,眼睛滴溜溜转上一圈,趁季青宛的注意力放在食盒上,阴恻恻的露出两颗糯米牙,别有用心的笑了笑。

今儿个是一月初二,前几日听苏景偶然提起,一月初二他与左相约在仙乐茶馆,商讨如何收集静王造反的罪证。那么说,若他答应季青宛到仙乐茶馆去饮酒的邀请,他们同苏景一定会碰上。

掰指头算一算,苏景与季青宛已有十日不曾相见,他有种直觉,季青宛应当在刻意躲着苏景,抑或说她不敢见他。

就像大前天,水光潋滟晴方好,苏景家的绯红山茶开过墙头,伸到了季青宛这边,在瑟瑟风中招摇过市,净等着攀花者摘下它。季青宛八成喜欢山茶花,大早上起来见花开正浓,兴冲冲的将矮桌挪到墙根,扶着墙壁爬上去,想将山茶花摘下来,□□主卧的青瓷瓶子里。

恰巧苏景也散步到墙根边,见自个儿家的山茶花探头出墙,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一拨弄,正好同季青宛碰个正着。

那天早上温度甚低,估摸他俩的手都凉飕飕的,冰凉的两只手乍一触碰,应当察觉不出冷热。然季青宛好似摸到了冰块一般,猛的缩回手,茶花也不要了,自矮桌上跳下来,神色离奇古怪,转身咕咚关上了门,再也没出来。

他踮脚看了看,隔壁的翩翩公子苏景难得没摆出他那张冰块脸,神色亦离奇古怪,目光遥遥望向被季青宛关上的雕花木门,不知在思量甚么。

反正,他俩都古怪的很,合该做对比翼的鸳鸯。他便答应季青宛去仙乐茶馆吃盏小酒酒,一则解了他腹里的酒虫,二则,给他俩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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